喻萧衡总是喜欢把衬衫解开两颗扣子,这方便了他的动作,细腻的皮肤下是坚硬的锁骨,他叼住他那里,用牙齿一点点地磨。
好像小狗叼住了一块自己最爱的骨头,连啃咬都不舍得,只用舌头去舔,用牙齿去慢慢磨下一点品尝味道。
美好的滋味在过舟唇边不曾停留太久。
他被推得踉跄一步。
喻萧衡歪着头,也许是灯光太暗,过舟看不清他眼里又有什么情绪,又或许喻萧衡并不在乎。
可不在乎,为什么要推开自己。
过舟整个脖子都滚烫,青筋跳动着表示不满,讥讽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亲你吗?”
喻萧衡突然笑出了声:“你看到了啊。”
过舟沉默不语,表情扭曲,拳头紧紧攥起以至于指甲都深深陷进手掌,食指关节上刚涂上的药都蹭到了其他手指上,让喻萧衡白费了功夫。
喻萧衡叹了口气,他拉住过舟的那只手。
看上去身处于盛怒的少年却乖乖任由他动作。
“你这是想让我重新给你上一遍药?”喻萧衡轻声问他。
过舟只冷冷扯了下嘴角,似乎在为他的回避而感到不满,又觉得此刻的喻萧衡虚伪至极。
喻萧衡轻“啧”了一声,他一手把住过舟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无法躲避目光,接着指着自己被咬过的锁骨,过舟虽然没有用力,但也是痛的,凭他的感受而言,那里大概是红了,或许还有几颗牙印。
“你自己看看。”
过舟目光落在那里,又偏开眼,无人知道他是心虚还是因为想要克制继续的欲望。
喻萧衡无奈摇了下头,循循善诱宛如亲切的兄长:“他只亲了我的侧脸,你看看你咬的,哪一个更过分些?”
过舟却不信,他看得清楚,那样久,久得他手指都冷的发麻,怎么可能只是亲了侧脸,那个人是有病吗,那么长时间居然只亲侧脸。
喻萧衡眯起眼,缓缓警告说:“过舟,再闹就真的不可爱了。”
过舟觉得自己被他说的简直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他反驳:“我没有闹,你喜欢和男人纠缠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非亲非故,连兄弟都算不上。”
他一连说了许多,已经超出他平日里的模样。
喻萧衡缓缓抬眼,眼尾扬起个漂亮的弧度:“是啊,过舟你在别扭什么呢,你和我可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