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那边安静极了,但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只匆匆留下一句“我知道,我会去的”就挂断电话。
明钰看着挂断的手机发了会呆,片刻后扯了扯嘴角。
喻萧衡靠在长桌前,后腰被桌子抵着,鞋尖旁站着过舟,他抬眼,笑了笑:“别看了,我已经答应他了。”
过舟舌尖抵着后槽牙,恨不得把男人吞下去,偏偏喻萧衡唇上笑意不减,简直像是恶劣的以逗弄人为趣的妖精,可偏偏过舟就是无可奈何,他想把男人抵在角落,用牙齿用手指让人求饶,最好再打个电话回绝,可心里又惦记着喻萧衡身上的伤。
虽然已经过了大半月,可还是担心他会疼。
过舟只能把所有情绪发泄在自己身上,肆虐翻涌的情绪化为嗓间低哑的一句:“我和你一起。”
喻萧衡歪着头,无奈又好笑地说:“我是小孩子吗,出个门还要大人陪着,这一次我答应你,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要禁止我外出了?”
甜腻地声音好像蛇缠绕在过舟颈间,过舟忍不住为他话中的画面吸引。
喻萧衡这样的人,当然得要关在房间里才行,用牙齿困住他,咬得让他怕,最好永远不出去,永远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喻萧衡似乎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低低的笑声让过舟耳廓发红:“别想,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过舟觉得不管什么不试一试就不会知道可不可能。
他粗粝的指腹划过喻萧衡地手背,聪明地把想法收敛的干净,此刻便只是一条乖巧的,仅仅只是担心主人安危的,永远不会弑主的狗。
“你上次一个人出去就进了医院,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我只是跟着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我也管不了,不是吗?”过舟喉结滚动,喊出一个他从未喊过的称呼:“哥哥。”
很轻,大概没有人喊句哥哥也能如他一般羞耻又压抑,不像是称呼,倒像是只有在某些时候才能说出的情话。
喻萧衡环住他的颈项,缓缓靠近他的耳边:“这么想去?”
他的拒绝已经开始松动,过舟当然不会放过,将下巴压在他的手上,说:“真的,我不会干涉你的,只乖乖跟着你。”
喻萧衡眼里闪过笑意,故意问他:“我在你眼前跟人亲密你也不会干涉?”
过舟身体僵住,表情狰狞到吓人,声音都变了型,嘴上却乖的要命:“不干涉。”
喻萧衡收回手,摸了下过舟被咬出印子的嘴唇,说:“去收拾东西吧,记住你说的话,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干涉我。”
一望无际的海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海鸥掠过水面,近几日天气都很好,让喻萧衡越发惫懒。
海风吹起他的发丝,他闭上眼,任由阳光洒在脸上,这里气候舒适,不似淮岷那样寒冷。
过舟几乎贪恋般地盯着他,目光毫不收敛,如果不是此刻旁边有人,如果不是喻萧衡只是他的“哥哥”,他已经栖身压近,然后碰一碰喻萧衡那半边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是怎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