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带你去散散心,出过海吗,我带你去钓鱼。”喻萧衡无奈回。
过舟摇头,终于不再露出那种暗戳戳的复杂表情。
司机看着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思虑片刻后还是叫醒喻萧衡,又瞧了眼还睡着的过舟,轻声说:“秦先生说如果你有联系我,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喻萧衡坐直身体,将从肩上落下的毛毯重新拉上,听完后站起身,走到一侧后才说:“没事,你跟他联系吧。”
“那好。”司机点头,想了想拿着手机正要离开,却又被喻萧衡叫住,他疑惑看过去,喻萧衡却说:“就在这,我听着。”
“现在?”司机确认道。
喻萧衡点头。
他拨去电话,凌晨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之中,他心想着这通电话也许根本打不通,结果,铃声不过响起几声,秦浔的声音就通过听筒响起。
很清醒,像是还没有睡。
司机小心瞧了眼喻萧衡,有些尴尬地说:“秦先生,您上次说如果喻先生联系我了就和您汇报,那个,喻先生现在回淮岷了。”
“好。”秦浔沉默着换了个姿势,花房里的花在今日开了大半,馥郁的馨香钻进鼻腔,他忽然问:“他在你身边吗?”
司机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回应好还是不回应的好。
下一刻,喻萧衡在他身侧说:“我在呢,秦先生。”
他们初见的玻璃花房内新栽种了一株桃花,费劲心思,终于在今日盛开,娇艳的花朵鲜嫩得让人想起喻萧衡的唇。
秦浔坐在藤椅上,雪花瓣瓣飘落在玻璃顶,他默默弯唇,锋利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另一边喻萧衡接过电话。
司机知情识趣地离开,一转头竟然瞧见本该睡着的过舟目光深沉,面无表情地看向喻萧衡的方向。
本着为自己雇主打算的原则,他想提醒喻萧衡,只见过舟明明没有注意他的眼睛却陡然间朝他看过来。
如果说有喻萧衡在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是装乖卖巧的可怜小狗,此刻就已经露出锋利的獠牙。
司机比他大许多,他的孩子也快有过舟那样大了,可他还是心中一惊,时机错失,他朝过舟笑了笑就往远处走去。
路灯下他点了一根烟,不知怎么的回头瞧了一眼,过舟还盯着喻萧衡,翻涌的情绪笼罩住身体,让人胆战心惊。
他的雇主又有些小麻烦在身上了。
喻萧衡伸手接住飘落地雪花,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旁边?”
秦浔衬衫领口解开几颗,外套搭在椅背上,脊背挺直,肩背开阔,愣是谁见到都不会把他与外界那个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的秦浔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