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舟近乎落荒而逃,仓皇的脊背上衣服被汗水打湿,露出如猎豹般流畅有力的线条,终归还是年纪小,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总还是想着逃跑,即便欲望没被满足,也不敢继续索取。
喻萧衡听着浴室慌乱的声音,笑出了声,终于有机会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一边的肩膀动作时有些不自然,他低头去看,青红的指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夺目刺眼,是过舟捏出来的,也不知这小子用了多大的力气。
喻萧衡用手揉了揉,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透过影影绰绰的缝隙隐约瞧见一个足够高大的身躯。
打开门,的确是容广。
“抱歉,我弟弟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我带他来散散心。”喻萧衡解释。
容广也不知听没听见,只盯着喻萧衡肩膀上的红痕看,皱着眉,又很不自然地瞥开眼,连眼下的皮肤都烧了起来。
世上没有这样亲密的兄弟,如果要让容广来说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一时间还猜不到。
他幼时就住在这里,因为父母不爱与人交流的原因,他们一家人都远离人群,每每放假后,他就跟着父亲一起捕鱼,后来自己一个人时,他依旧如此,出海大概是他唯一的爱好,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关心,生活是单调的,生来的性格让他不觉得无趣乏味,这样的经历也让他有些天真,在许多事情上并不如常人那般清楚。
他察觉到自己心跳的加速,却没弄明白,转身从小柜子中拿出了药膏。
“你和人打架了?”容广直白地问。
喻萧衡愣了下,脸上全是容广看不懂地笑容,但是很好看,不管怎么笑,露出牙齿又或是眼睛都笑的眯起都是一样好看。
容广拧眉,他感受到自己心跳越发快了,将药膏放在桌上,转身便要离开,渔网还没修好,不该在这里耽误太久。
“你觉得什么样的打架会弄出这样的伤痕?”喻萧衡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哐啷一声,容广的大腿撞上桌子,水杯摇摇晃晃看上去要倒,喻萧衡手疾眼快地扶起,再一抬眼,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坐在木椅上,后腰被抱枕紧紧托起,隐约听见浴室中的水声停了,他抬眼,过舟仅穿着裤子,身上的汗珠都没来得及去擦,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他眼睛被水汽蒸得越发浓黑,直勾勾盯着喻萧衡:“你是不是跟谁都能调情?”
他满脸嫉妒的模样,像极了发现妻子偷晴的丈夫,质问着是不是自己还没有满足他。
喻萧衡挑起眉,并不在意又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这就算调情?看来你懂得还是太少。”
眼见着过舟走近,有种要继续讨要的感觉。
喻萧衡先认了输,一只手插着口袋,打开门说:“我出去逛一逛。”
视线在过舟身上扫了一圈:“帮你买几套能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