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喻萧衡的手,将它带到自己的腹前,因为情绪激动而绷紧的肌肉坚硬,韧性之下有什么在沉重地跳动:“你就喜欢这一招。”
喻萧衡摸了一把,浴室中的水汽将气氛酝酿的潮湿暧昧:“你说的对。”
过舟瞳孔紧缩,呼吸跟着动作变得粗重。
他大脑乱成一团,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只手上,明明是他主动的,可现在受不了的还是他,过于青涩的反应让他有些羞耻,瞥过眼,牙齿把唇瓣咬出深痕。
“所以他跟你说什么了?秦先生说不出那样直白的话。”喻萧衡另一只手撬开他紧闭着牙齿。
“他说他找你借宿一晚。”过舟不情愿地复述,面上带上了轻嗤:“借宿?不过是个好听点的词罢了。”
喻萧衡不置可否,淡淡问:“你怎么回他的,我洗澡时隐约听到你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说没有他的位置。”过舟说完,目光突然变得危险:“还是说,你真要同意他过来睡?”
“睡哪里?是你打地铺把床让出来,还是我让他睡在门外。”喻萧衡声音平静,似乎在用手抚摸的人并非他。
还带着湿气的手指贴在肌肉上,过舟一时就被欲念冲昏头脑,声音发哑想要逃避,身体却又上前一步贴的更紧:“你敢同意试一试,就算他睡门外也不行。”
喻萧衡收回手,肉眼可见的少年身体顿了下,似有些失落。
“一件小事而已,这么委屈?”喻萧衡拉下过舟的衣服,近期的运动很有成效,过舟的身材比之过去又好了些:“再说,我真同意了,你又能怎么样,你是我的人质,绑匪想怎么欺负你都行。”
过舟眼睛红了,他扣住喻萧衡的肩膀,把转身的人硬生生又换回面朝面的姿势:“你要是敢同意,我就咬死你。”
这句话的语气配合着眼底的血丝要显得有气势多了。
喻萧衡纵容地弯唇,只戏谑说:“这么厉害啊,咬哪里啊?用你这两颗小牙齿?”
见过舟真的有试一试的冲动,喻萧衡动了动被扣得发疼的肩膀,一手勾住毛巾盖在头上,说:“快洗澡,一身都是汗,不然别想跟我睡。”
终于打发了人,喻萧衡翘着腿躺在床上,海风从窗户吹进来,不多时,半湿的头发就吹干了,他拿着手机,秦浔那通电话后并未再给他重新打来,连消息都没有。
这位秦先生总是这样,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心意究竟如何,若非假入海的事,喻萧衡还以为他们就是一对刚好趣味相投没有半点私情的陌生朋友。
喻萧衡很少主动与人联系,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从跳动的联系人里翻出几个来回上几句,漫不经心,像是无聊时找乐的动作。
明明已近凌晨,林将行的头像旁有跳动的红点,喻萧衡点开一瞧,大片的文字,像是喝醉了的人在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