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的宣告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的过舟听出他的声音,说:“是秦浔?”
喻萧衡无奈点头,他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十分难办,一个秦浔加过舟已足够令他头痛,若是再加上林将行,明钰,顾长汀……
大概真的只有把自己分成几分才能平安度过吧。
“你在哪?”过舟已经又问。
喻萧衡只做听不出他的情绪,回答:“我有自己的家,过舟,大概很久都不会回去的,你不用等我。”
过舟不再说话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红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和他在一起了吗,组成自己的家庭,这才几天,你就确定了关系?”
喻萧衡揉了揉眼睛,忽然手上传来痒意,唇齿间忍不住泄露一丝闷哼,他看过去,秦浔正轻吻着他的手指,目光直白又热烈,耳边是过舟一句句的质问,这幅画面荒唐到了极点。
有那么几分钟,喻萧衡觉得自己是个出轨的丈夫在正主的面前和小三偷情。
他挣了挣,竟然没有挣开。
秦浔用了力,主动权在不知不觉间从喻萧衡的手中溜走,爱养大犬的主人被反噬了。
眼见着他有更加过分的趋势,喻萧衡匆忙挂断让他分心的电话,刚刚还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秦浔此刻又变得顺从起来,黑色瞳孔之中竟然还有几分无辜。
“味道好吗?”喻萧衡咬着牙问。
“当然很好,让人流连忘返。”秦浔说。
“时间不早了,秦先生还不走吗?”喻萧衡嗤笑出声,抬脚踢了踢男人,明明喊来人的是他,现在要赶人走的也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心虚,理直气壮地像是本该如此。
秦浔捉住他的脚踝,指腹在上面缓缓摩挲着,忽而想起那根银色的脚链,一时有些可惜。
“明日有场需要带伴侣出席的宴会,我还没有人选,萧衡你能陪我去吗?”
得寸进尺大概形容的就是他了,一点点试探喻萧衡的底线,一点点往前推进,但又让人不会感到不适,因为他的语气给足了说出答案的权利,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都可以。
喻萧衡暂时没有答应的心思,秦浔扰乱了他和过舟的通话,不管是心情方面还是那一方面,他都决心给一点惩罚:“难道秦先生从前出席宴会时都找不到伴侣吗?”
“找不到。”秦浔回答。
喻萧衡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一次,秦先生还是自己去吧。”
“好吧。”秦浔点头,他站起身,在喻萧衡催促离开的目光下抬手摸了摸颈上的颈圈:“这个我可以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