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晋随的禁锢松动,再一回神,喻萧衡已经握上门把手,朝他扬了扬嘴角,张合的唇形是几个字的形状:胆小鬼。
门再次关起,阴暗的房间一如他的内心,明明不屑一顾却忍不住附耳倾听那对“夫夫”的对话。
“脸怎么这么红?”秦浔问。
喻萧衡用手背试了试,的确烫得厉害,他眼尾瞥向紧闭的房门:“被某个爱躲起来的小东西给吓到了。”
他毫不掩饰房间之内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让一门之隔的晋随心都要跳出来,他揉了揉贴在门上被凉到的耳朵,忽而嗤笑出声,任何一个人瞧见此刻的他都会认为他有病吧,还病得不轻。
心里这样想着,晋随动作却不见丝毫犹豫,甚至贴得越发近,试图让呼吸声都进入耳孔。
门外,秦浔眯起眼,手指贴在喻萧衡的脸上,像是忍气吞声的人夫:“不是生病了就好。”
喻萧衡装作看不见他眼底的暗色:“阿姨让你拿什么了?”
秦浔已经将盒子递给秦母,他回忆说:“大约是某种传家宝。”
喻萧衡心想,果然如此,他和秦浔心知肚明订婚甚至后面的结婚都只是因为他的任务,他自己更是不知道有没有假戏真做的可能,这件事一但涉及到双方家庭,不确定也得成为确定。
他瞥了眼门,探了探身子,近乎趴在秦浔耳边小声说:“你和你妈妈说我不能收。”
秦浔眼中有暗色闪过,他捏住喻萧衡的手问:“为什么不能收?”
喻萧衡轻啧一声,被他瞪了一眼的男人脸上未显露分毫情绪,装模作样的本事修炼到了极致,他咬牙贴在他的耳边:“你知道的。”
秦浔沉默不语。
喻萧衡捏那只耳朵上的软肉,无奈说:“你非要我说出口吗,秦浔,等我们分开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东西留在我这里过你就不会后悔?”
秦浔耳朵尖开始发热,薄唇张合:“我只知道我答应你,现在的我会后悔。”
他顿了下,补充说:“也不会有其他人。”
喻萧衡没了办法,秦浔却紧追不放:“你就那么想和我结束?还没开始就想着分开的事。”
喻萧衡心道自己只是说出事实,还是一个有着很大可能会发生的事实。
他太了解自己了,有系统的存在他就不可能会和秦浔产生感情,没有系统……他反倒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