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随舔了下唇,他的塑料兄弟大过年的也跟他一样跑来消遣,是被喻萧衡给抛弃了?
晋随走上前,直接敲响车窗:“阿浔你这是……”
话没说完,车里另一道身影先一步闯入视线,行吧,小丑还是只有他一个。
借着酒劲,他开始发疯:“开门,今晚到你家借宿一晚。”
不管不顾的话刚一说出口,晋随便只觉身体一阵放松,大脑都清明不少,夜风从胸膛袭过,冷得他连忙裹紧衣服,看着没有动作的秦浔,又催了一通:“快点,不然你兄弟我就要冻死在外面了。”
不受一丝寒风侵扰的车内暖意融融,烟火还没燃尽,咻咻地尖细声音不停在耳朵响起,然后崩裂出砰砰巨响。
秦浔黑得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眸缓缓从晋随裸露的胸膛扫过,二人世界被情敌破坏,暧昧氛围荡然无存。
过分凉薄的眼睛也不免多上几分烦躁。
带着柔和暖意的呼吸落在脖间,喻萧衡倾着身体,整个人简直像是趴在秦浔的身上,他降下车窗,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晋先生这是无家可归到只能求我们收留?”
又似是才发现旁边是家有名的会所般说:“原来是刚消遣放松回来,除夕之夜晋先生不和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怎么一个人出来找乐子?”
秦浔抬手碰了碰自己被呼吸浸染得发痒的脖子,夜风灌进车内,他将喻萧衡半披在身上的大衣整理好,说:“坐好,别被风吹到了。”
他一同长大的好友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冷风中等他的回复,他却只关心车内的喻萧衡会不会被风吹到。
这话让晋随笑出了声,但换做是他,大抵也不会多给秦浔关心,嘴上却伤心道:“阿浔,你这话让人太伤心了。”
又看着乖乖听话坐回去的喻萧衡:“再怎么说,我们之间起码也算是朋友,还是说你们结婚了,我就和萧衡连朋友也做不得了?”
他下了结论:“那你也太霸道了。”
说完他又暗示性地敲了敲后面的车窗,脸上笑意不减。
这借宿他今晚是去定了,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秦浔给占去了,起码,也得给他分个一星半点才行。
秦浔吃肉,他也得见点汤。
喻萧衡安慰地拍了拍秦浔的手,说:“开门吧,我看他现在不太清醒,别真把他给冻出毛病了。”
等晋随上了车,他旁若无人地跟秦浔咬耳朵,安慰自己受了委屈的未婚夫:“阿浔乖,等回去后我们就不管他了。”
秦浔猛然间抬眼,那一双眼珠像是野兽紧盯住猎物,穿透了夜色:“你喊我什么?”
他无声咽了咽喉咙,声音沙哑:“再喊一遍好不好?”
这样一条把所有獠牙都收起还自愿戴上链子的听话乖狗,该收获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