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忍不住出声安慰,他大概天生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尤其在这种男人还会撒娇卖可怜时就更喜欢了:“只是剧情里是。”
他坐直了身体,拿出副商谈合约的架势:“秦先生,我们可以来谈判了。”
“你说。”秦浔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先生谈判时这么好说话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喻萧衡不像是在走剧情,倒像是在和秦浔玩角色扮演。
他还没谈过判,一时起了戏瘾,开始对婚生活争取自己的权利,秦浔是个很不合格的谈判对象,一再退让,丝毫不争取自己的利益。
直到在面对是否分居问题时,他终于展露了几分工作上的强硬态度。
在喻萧衡看来,这种事情可有可无,也可以说,他并不希望再和秦浔多这一层纠缠,这不利于他进行情感上的分割。
并且长久的独自一人已经让他习惯了只有自己的生活,短暂的同居他可以接受,长久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产生厌烦。
但秦浔?
喻萧衡撑着下巴,看着突然换了态度的男人觉得有趣,在外人眼中这个正经冷淡的男人天生便与□□二字分割开来。
他是不好靠近的,连一个眼神都难以得到,没人能想象到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也不会有人认为自己会是他的例外。
但此刻——
秦浔目光一滞,半垂下眼睫,闷声说:“这只是我的意见,最主要的还是看你的想法。”
喻萧衡不动声色地舔了下唇,挑眉道:“那就按我的想法吧。”
“好。”秦浔看向窗外。
“你不会不高兴吧?”喻萧衡故意问。
他观察着秦浔的神色,秦浔没说话。
那种落寞的带着伤感的眼神像是一根滚烫的刺,在他心底烙下密密麻麻的刺青。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不再冒着浓稠的白雾,茶香也逐渐淡去,只剩下被窗户分割成块状的阳光还保留着暖意。
喻萧衡不再逗他,他发现秦浔似乎是认真的,并非如他想那般他们默契地说些玩笑话。
也有可能,秦浔知道他是在玩笑,只是,连这一点玩笑话都不愿听见。
这段婚姻像是没有线的风筝,抓不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无人知道它会落在哪个方向。
越在意就越揪心。
安全感成了个无法实现的空词。
“抱歉,我是在说笑,今晚秦先生来帮我收拾行李好吗?”喻萧衡认真说,他尽可能地淡化刚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