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浔不是猫科动物,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习惯。
唇齿被堵住,明明没有陷入幻觉,他却觉得秦浔的舌面上长出了倒刺,刮蹭过他的唇舌。
太凶了。
喻萧衡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声音:“衣服别弄皱了,等会还要出去。”
休息室里没放其他衣服,他可不想等出去后被人一眼看出做了什么坏事。
“好。”秦浔一边应着,一边去解他的外套。
喻萧衡一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浔疑惑看他,手上动作却没停。
喻萧衡严重怀疑他是在装傻,不过不重要了,他放弃地说:“算了,脱就脱吧。”
落地窗外,过舟看着突然被拉上的窗帘沉默不语,疾风骤雨在他眼底肆虐,手背已被指甲抓得鲜血淋漓。
喻萧衡看见他了。
甚至还与他对视了。
他熟悉的那双桃花眼在玻璃后模糊不清看不分明,视线的相交让他有一瞬的妄念。
他想喻萧衡是会见他的,即便结了婚,那有如何呢,喻萧衡对他是不一样的。
可那两人亲密的距离打破了他的幻想,窗帘更是将他还有一丝光亮的心房彻底盖了个严实。
他明明是身处于阳光之下,却如同坠入了深渊。
眼前漆黑一片,窗帘似乎盖在了他的脸上,隔着那层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布料,他恍惚听见了喻萧衡与那人亲密的声音。
但那全是想象,因为模糊不堪,因为他从未亲耳听见过。
身旁那些男人的对话朦胧地穿进他的耳朵。
“看来他不想见我们。”林将行说着忍不住苦笑,他捻磨着一根烟,直把它揉的烟丝破裂,簌簌落了一整个掌心。
不想见,那就不见了。
林将行转过身,身后顾长汀剥了一堆奶糖,糖纸堆在一起,咯吱作响的口腔连话都变得含糊不清:“林董又要开会了?”
林将行没回头,语气森冷:“顾总难道没会要开?”
顾长汀神经质地笑了,他踢了下路边的小石块,等人都走了个干净后才说:“有啊,我也临时有个会要开。”
所以,不是不想去见喻萧衡,只是实在工作太忙,暂时见不了。
等他和喻萧衡都有时间了,再见面也不迟。
他脚尖一转,刚准备走,忽然见竟还有个人一直没动作,还愣愣抬头盯着那被窗帘遮住的休息室。
顾长汀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窗帘没拉好,可以透过缝隙瞧见一丝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