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进来询问他的状况。
秦浔条理清晰地回答,仿若局外人。
等到病房内再次只剩他一人,他看向周围,试图找到手机,工作上的事不能因为他的住院就全部暂停。
可惜,他没找到。
就在此时,病房被直接打开,没有敲门,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秦浔微皱起眉,抬眼只见一个相貌出众,穿着身宽大白色衬衫的男人嘴角挂着冷笑,那间衬衫又薄又透,在阳光下一照,腰部的线条被展现的清晰。
他感受到身体里陌生的躁动情绪,不动声色地瞥开眼睛。
“秦浔。”喻萧衡坐在他面前,细白的手指摆在膝上,指甲圆润带着健康的粉色:“还记得我是谁吗?”
秦浔面无表情观察他的面容,从浓密的长眉,到带着冷光的眼睛,再到粉色的饱满的唇,他扬了扬眉,没说话,但意思明显。
我该认识你吗?
喻萧衡了然地点头,脸上笑容越来越灿烂,就在秦浔以为他要介绍自己时,喻萧衡站起身,对着病房外的人朗声说:“离婚协议拿给他。”
秦浔熟悉的管家从病房外进来,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尴尬:“先生,喻先生是您的妻子,你们结婚已经半年了。”
喻萧衡冷声道:“说那么多干嘛,反正他都不记得。”
秦浔从管家手里拿过离婚协议书,将喻萧衡的话全当做耳边风,垂着眼一字一句地阅读完毕后,才抬起头,说:“他看上去像是被胁迫与我结婚,我也一直没有结婚的打算。”
“所以要离婚吗?”喻萧衡看他,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太浅太浅,又也许什么都没有。
心脏里在听到离婚二字时的隐秘酸痛被他敏锐捕捉到。
黑沉沉的眼睛看向喻萧衡:“这位喻先生,现在我不记得我们的过去,可以先等我恢复记忆吗?”
喻萧衡四肢放松,顿了一下,平淡地说:“可以,秦先生。”
窗户推开了一角,风穿透进来,卷起他的衣摆,飞扬着像是一只脆弱又有活力的蝴蝶。
秦浔指尖动了动,不知为什么,秦先生这三个字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重新闭上眼,不去看,只在脑海里回忆这句话的语调,或许是喻萧衡的吐字,又或许是喻萧衡的音色。
他不能思考太多,否则眩晕感会再次涌上来。
眉头刚一皱起,身前被递过来一个盆,只听语调并不温柔,像是在生气:“吐吧。”
秦浔推开,指尖划过了细嫩的皮肤,很柔软,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