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浔摇头:“你可以和我说。”
喻萧衡手撑着下巴:“你出车祸前答应我两件事,一件事是做道宫保鸡丁,一件事是那天乖乖待在家里,你猜你最后做成了哪一件?”
秦浔莫名地有些怕喻萧衡。
从小到大,他不曾畏惧过什么,可喻萧衡一但摆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手指发麻,那是身体之中下意识的反应。
他轻咳一声,问:“难道两件都没做成吗?”
喻萧衡眯起眼:“你明知我会生气,却在走之前特意把菜做好,然后开车去赴死。”
秦浔口干舌燥,一时只说:“抱歉。”
喻萧衡并不为难他,只说:“记得把宫保鸡丁再还我一顿,那天做的难吃死了。”
那道菜最后还是被喻萧衡吃到,实话说,秦浔在厨艺上很有天赋,第一次做菜就是那样已经很不错,但可惜在那样的事情之后,喻萧衡根本没有品味的心情。
身侧的男人没说话。
喻萧衡放下筷子,看他:“不愿意?”
“我没做过菜,可能味道不尽人意。”秦浔说。
喻萧衡越看他越觉得他像极了老实巴交的丈夫,面对自己这个恶妻子,只能唯唯诺诺。
“那就学。”
“好。”秦浔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喻萧衡挑眉:“要说,好的老婆。”
秦浔面色一丝异样,耳后的肌肤很烫,像是兴奋之后的绵长余韵,他大概真有什么怪癖,喻萧衡这样的态度,他竟然不生气,还有些喜欢。
他抬起腿交叠在一起,遵循着命令:“好的老婆。”
喻萧衡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电:“秦先生真乖。”
“谢谢夸奖。”秦浔面色淡定。
下巴处被一只手轻轻地刮过,那动作像极了主人在奖励宠物,秦浔垂下眼,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成了一条travis那样的大狗。
夜里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顺着玻璃窗滑落,室内点着一盏小灯。
秦浔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卧室是整个房子变化最大的地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与雨声混合在一起,酝酿出潮湿黏腻的氛围。
他合上书,浴室里的人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了。
裹着白色的浴袍,大片肌肤暴露在眼前,身上带着水汽,沐浴露的香味裹挟着肌体的味道一齐冲入鼻腔。
秦浔手指拂过细腻的封皮,似乎这样可以缓解自己想抚摸上皮肤的冲动:“老婆,我的手机呢?”
“你等我一下。”喻萧衡将毛巾随手搭在椅子上,整个人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