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霍以玄合上卷宗,他燃了一只香薰,置于桌上。
“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看你的脸?难道你不如你弟弟好看?我看露娘容貌超绝,你弟弟又是秀色可餐,难不成”陆涟一旦得意忘形就容易尖利起来,她说话无轻重,笑起来又是眉眼弯弯、人畜无害的,倒是难让人讨厌。
“无妨,你看也无事。”霍以玄言语沉沉的,倒听不出情绪来,比起他弟弟,他倒是平易近人许多。
霍以白她原先匆匆看过一眼,和霍露娘长得一点不像,不过大体给人的感觉又确实像嫡亲的姐弟。她记忆力不咋地,只记得惊鸿一瞥,余后你想要细细回味倒也记不住了。而今看到霍以玄的脸,才堪堪把他弟弟的脸记住,兄弟俩共用一张脸。您瞧怎么着,多稀奇-----诶,双胞胎!
霍以玄甚至散下了头发,这样会给他一种很恬然自安的感觉,压住了墨衣的沉稳戾气。
“姑娘不如照旧喊我阿玄好了,我也尊称姑娘为姐姐,在弟弟和外人看来行事也方便。”霍以玄撩了一下衣袖,露出半截手臂,把宽大的衣袖压下。
屋里稍许有些闷热,“姐姐可要吃什么?”霍以玄问道。
“我想吃一点冰凉的吃食,来一点过了凉井水的酪?我原先瞧着阿白吃过几回,疑心他也爱吃,让他一起来吧。”陆涟嗜凉,屋里又热得挂火,总要些东西下下火,她早馋些雪糕,奈何没有,只能吃些冰冰凉凉的酪来解馋,不免又要把霍以白拉出来当托词。
霍以玄冷不丁一愣,而后才点头道好。仆从依言索人,霍以白才操练完归来,身上还带着些许雪霜,旋即入室。又见陆涟,一反常态地淡定。
霍以白脱掉披风,他的左臂包扎着锦布,渗了血,染着锦布颜色深了几分。“这是怎么了?”陆涟假惺惺关切道。
“没怎么。”霍以白还是摆脱不了陆涟突然亲近带来的怪异感,他冷冷地回道。
“是为了忘生萱?”霍以玄叫人备了干净的布料和清水来处理伤口。霍以白的伤口极深,草草缝了针线,如今又开裂了,血从凝合的血痂处往外涌。
霍以白走到香烛旁用火燎了针口,准备穿针。他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哥,你的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