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到家都出了一层薄汗了,温喜先把眼唇腮用纸巾抹过一遍才进去,薛有成看新鲜,温喜不乐解释,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去了。薛有成想了一遭就通了,总归家里还有个病人,她太喜庆显得不好。这样一想其实她什么都懂,也能做好,就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了。还想再琢磨层温喜——毕竟他现在是真存了心要跟她过日子的,不像以前,心里有一层抗拒在,两人再亲密也是肉体上的——里面叫人了。
薛母亲亲热热地把温喜挽过去了,上下打量看,看完点点头,问:“有成呢?”
温喜向后看一眼,“在门口吧。”
薛母喊:“有成!”
应了:“来了。”
果然听到关大门的声音,两人在侧沙发上坐下,温喜甜滋滋地叫奶奶爷爷,没得到反应她也不在意,脸上可甜。
薛有成进来先去卫生间洗一道手,然后去厨房看了眼,再出来时问:“我爸呢?”
薛母抬一下头,“你打电话给他问问,说好来吃饭的。”
薛有成不打这个电话,依旧站着,问奶奶:“爷爷情况怎么样?复诊医生怎么说?”
薛奶奶身子都往薛有成那里侧了,凄凄哀哀的面孔露出来,被褶皱阻了七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能咋办,养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