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有成莫名其妙:“你不是没来吗?”
温喜半张脸煞红,把手里的毛衣往床上一甩,冲外头喊:“你自己没长手啊?就算没手,你不会点外卖啊?凭什么让我给你做饭啊!”
薛有成本来已经走出去了,闻言气得又走进来,“老子以前做饭给你吃说过你一句没有?现在轮到你做饭了就他妈的唧唧歪歪,每天不是抱怨鱼臭就是菜叶子难洗,不就他妈让你做几顿饭吗?有这么难?”
温喜眼睛都瞪圆了,红得要眦开似的,她眼睛本就不小,睁成这样薛有成觉得恐怖,后退了一步,有点不认识她了。温喜同样觉得他面目可憎,破口大骂老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怎么就伺候他成了她本份了?温喜尖叫,“我是你老婆不是你保姆!”又抓起那件毛衣甩他。
薛有成一把攥住,发狠说:“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站村口十块钱一次我看都没人要,老子娶你是给你脸了!”
温喜破出一声凄厉又愤怒的尖叫,甩了一巴掌过去,被薛有成擒住手甩了回来,跌坐到了床边。薛有成胸口剧烈起伏,把毛衣一扔,出去了,温喜想哭,但哭不出来,她怔怔地盯着床角,那里还挂着一枚寺里求来的平安多子符,他们曾这样好。
温喜把那枚符扯下来丢进了垃圾桶,她洗了个澡,刮了毛,换了身艳光四射的裙子,化了个妖里妖气的妆,出门了。太久没这样打扮,一会儿觉得裙子腰部紧得勒肉,一会儿觉得太短会不会走光,一会儿照照镜子看妆有没有脏,等她终于适应,才感到寒意袭卷。她拢紧貂皮大衣钻进了出租车里,跟司机说去后海酒吧一条街,司机多打量她几眼,眼神趋于猥琐。
温喜以前憎恶的眼神,此时竟然感到一种自得,好像能引起男人的认可和性反应是该骄傲的一种事。温喜恍然惊觉她活在了薛有成的男性凝视里,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