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笑容大了些,“小孩子不会挂号缴费很正常。”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当小孩子?温喜心里一甜,又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笑容弧度很大。谢辛浅笑着摇头,自己把话接上了,“我转了儿科,遇到的小孩都跟你一个样,对医生有天然的敌意。”
温喜反驳:“我哪里讨厌医生了?”
谢辛微挑眉,“不讨厌?”
居然被谢辛绕了进去,温喜看着他清隽儒雅的笑容,也说不出讨厌的话来了,只说:“我讨厌医院。”
谢辛莞尔,“本质还是讨厌医生,没医生的医院只是个普通建筑。”
两人扯了半天讨厌和不讨厌,早已经绕了一圈小区,温喜再蠢也意识到微妙来,再者她就不是个笨的。她指了指后面的楼层,“我要进去了。”
谢辛点头,“去吧,叨扰你半天了。”
温喜摇一下头,进去了。谢辛等看不见她背影了才往回走,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已婚还搭讪一个陌生女性,但她总让他感到可乐可爱,真跟名字似的,讨喜。就像看见机灵活泼的小娃娃总忍不住逗一逗那样,谢辛也是没多想的就跟她聊了一路,走了一路。他想自己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把她当一小孩。
温喜一到家就把谢辛的微信添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一眼记下来了——跟小说里电视里俗透的男女对话一样,他们聊天时谢辛玩笑说我只报一遍啊,温喜说我才不记呢,结果大脑比她的内心诚实。温喜怪他的微信名太容易记了,就是他名字的缩写。
添加后,心里一阵砰砰乱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云里雾里。
咬着手指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温喜有些意兴阑珊。刚巧水水发来消息,操着熟切的口吻问她:姐姐怎么最近不来了。温喜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多姿多彩,不像是生意不好的样子,大概是年底冲业绩,也是拼。于是她问他哪天空,水水立马回说今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