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呀,”周妈妈笑道,“玩小一些。”
阮清攸拿出来了自己那两吊大钱,问:“够吗?”
“够,”缉风看了看,“足够了。”
他们玩得小,主要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阮清攸虽好久没玩了,但竟然手气还不错,频频赢钱。
缉风抓着牌、吃着茶,拍拍追雾的肩头,舒服地叹了一声:“还是咱哥俩这日子,快活似神仙啊~”
追雾也笑,“是谁当时说怎么给了这样一个鬼差事的?”
“那是我年轻不懂事儿,”缉风哼哼。
阮清攸问:“这话怎么说?”
“当时指挥使派我二人来时,缉风简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说是耽误他与兄弟并肩作战了,结果你看,现在兄弟们年边上还得顶着风雪出去,他倒好,烘着炉子斗叶子了……”追雾同周妈妈与阮清攸说着这段往事,语气里是满满对缉风的取笑。
缉风正待还嘴,外头又来了人。
来人也是金吾卫,手上捧着个盒子,恭恭敬敬递给了阮清攸。
“何物?”阮清攸不解。
来人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打开看看,”周妈妈道。
阮清攸打开,发现盒子里头是几包蜜饯果子,并着……瓶膏脂?好么生的送膏脂作甚?
再一看,盒子里还放着张纸条,想来是匆忙之间撕下来的,还带着毛边,季钦龙飞凤舞、二字其上:“护手”。
想当初,太皇太后曾经拉着阮清攸的手摩挲,说:“珣儿手软,是个有福的。”
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磋磨,“有福”二字已不可攀,手也糙了许多。
阮清攸“噌”一下脸红了起来——
昨儿个夜里,季钦压根没睡着,自己挑灯扒拉他额头的小动作全被他知晓了!
筵席
阮清攸合上盒子,双手拍了拍脸,故作镇定地抓起牌,“来,接着打。”
话里话外都没有一点要将刚收到的蜜饯果子拿出来分分的意思,缉风眼睛盯直了都没用。
斗叶子斗了有个把时辰,阮清攸用他那十分磕碜的两吊大钱作本,竟然小赚。
待大家收了桌,阮清攸又拉着缉风问:“缉风兄弟,上次你拿去卖的络子,现在还能卖吗?”
他现在虽然不被人拘着,可以四处走逛了,但是上次缉风卖得价格实在太合适了,自己再去寻门路,未必就能寻得到。
虽说手头有一万银票,但那些钱,阮清攸想留着,万一哪日可以离开侯府,这些钱也可以抵了自己在侯府的吃穿用度,毕竟这里一应都是好的,钱绝对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