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於也不用趴在床上了,屁股上的伤已经结痂一天了,不容易裂开,只是走起路来,实在是苦不堪言。
秦淞一进府就瞧见凌於姿态怪异地走出书房,右手拿着一壶酒,腋下夹着几本书,左手则撑在腰后,一瘸一拐地走着。
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殿下你来了,刚好,小秋备好了饭,一起吧。”
凌於看见他,便热情地打招呼,但也不敢动作太大,怕扯到伤口。
秦淞迅速走到他面前扶住他,“慢点。”
“殿下,我好多了,不用趴床上了。”
“嗯。”
“所以我想,今天就去凰河实地察看一番,火药安置的量,关系到冰的厚度、广度和硬度,我想去看一下,再做打算。
都水监昨日用水则测过上游河道,水位又上升了一些,我怕等不及明日再去了,时间拖的愈晚,冰愈坚固,上游河水也不容再等,若是再泛滥一次,灾情就更糟了。”
约定
“我替你去。”
秦淞有些担忧,凌於走路都踉跄,而凰河在城外,要去到被冰凝满的河道,坐马车至少要坐一个时辰,凌於若是去了,路上纯粹就是遭罪。
“不行,殿下,我迟早要去那边,这天寒地冻的,路途也远,殿下不必去受这罪。”
凌於一口回绝,秦淞挑了挑眉,颇有深意又语气不善道。
“你是殿下还是我是殿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自然是听殿下的,可是……”
“没有可是,要么我替你去,要么一起去。”
“……那还是一起去吧……明明是我的差事……”后面一句凌於只敢小声嘟囔。
外边依然是大雪纷飞,凌於给秦淞披了一身厚氅,让小秋拉来了最大最好的马车,带着十来个身手好的跟着,一行人就这样往凰河去了。
……
“将冰面边缘的薄弱处炸开,冰下深处或许还是有游水的,若能炸出一定空间,可使游水将冰带走,也要省力的多。实在不行,就继续沿薄弱处炸,把冰炸碎,就能被冲走了。”
马车足够大,凌於曲着腿趴在软榻上,也不算太难受,一手支着脑袋,听秦淞说完,连忙赞同。
“我认为可行。”
“那好,等会去看一下行不行得通,不行就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