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们发现秦淞已经逃出皇城,恐怕也不以为然,从始至终,秦淞游离与他们二人的争斗之外,这便是这一切计谋得逞的前提。
果然,在大军开拨的第二天,皇上便没撑住,驾崩了。
当德公公拿出诏书宣告三皇子继位时,梁兆雍已经派人将皇城围了起来,秦渊则以自已的势力与之缠斗。
在这期间,徐涣已经和凌暮之他们会合,待在城外静观其变。
城内秦渊和梁兆雍打得激烈,城外秦淞等人倒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夜晚,凌於闪身进入粮仓,打算整一壶酒来喝,却意外发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是在距城二十里地的一处荒地上扎的营,因为距城较近,他们并没有轻慢巡防,但是巡逻的土兵大多成群结队。
而此时,一个普通土兵形单影只,从营帐出来后,东张西望,警惕非常,不得不让人怀疑。
凌於神色一冷,抓住一个巡逻土兵,让他给凌暮之传了几句话,便敛住气息,悄然跟了上去。
凌於小心翼翼地跟着,那土兵丝毫未觉,不觉间,已走出五里地了。
到底要去哪呢?
看这方向,是京城所在的位置。
不管是去哪,去干什么,一个人鬼鬼祟祟,擅自离营,跑那么远,肯定有诈。
终于,他停下来了。
凌於眼见着面前的一幕,心下一惊。
在那个人面前的,是一支上百来人的军队!
“将军,经过属下这几天的调查,太子意图等城中内斗结束以后,杀入城中!”
“呵!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太子在外边守株待兔……我即刻回京,待我亲自向殿下禀明此事,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殿下?
看来是秦渊在城外养的一支私兵了。
凌於躲在暗处,暗自思量。
没想到,军中竟然有了细作。
不过,若让这支军队将信息带回城中,一旦秦渊或者梁兆雍知道城外还有人在蓄势待发,他们一定会先合力围剿他们,届时,必是一场胜负难料的血战。
此处已经离京城很近了,不过十几里路的距离。
眼见他们大军就要开拔,没有更多的时间思索,凌於当机立断冲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个细作杀了,再随便杀掉军中的几个人,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