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只有他一人,这里不见天日,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时辰,双脚的脚镣倒是解开了,细长的锁链只锁住了他一只手。
他尝试了一下,不知这锁链的材质是什么,他竟无法挣脱。
就算他挣脱,也没法出去。
荒唐了许久,此下凌於已是饿的不行了。
而一旁的桌上,放着温热的饭菜。
还是热的,看来秦淞是在他要醒了的时候走的。
呵!还知道无颜面对他呢!
凌於冷嘲的笑了笑,眉眼间全是疲惫,被秦淞折腾的太狠了,身心俱疲。
他并不是对秦淞完全没有动心。
只是还没有确定,还没想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淞忽然会这么着急,会用这么荒唐的手段。
心累。
凌於知道,秦淞就算自觉无颜面对他,也一定会忍不住来见他的。
确实,不过是离开密室两个时辰,秦淞就耐不住煎熬,去看凌於了。
“咔吱!”暗门转动,秦淞面无表情地走来,心里却慌乱不已,甚至,他都不敢主动去看凌於。
眼前之人哪还有之前的半分邪魅狂狷。
凌於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陛下是打算一直把我囚禁在这?”
面对这种事,任谁都忍不住窝火,凌於更是憋了一肚子气,见着他就忍不住讽刺道,意在激他放人。
秦淞却没察觉出他的意图,只是心虚地避开他犀利的眼神,以为他仍不放弃,一心想要和裴酥双宿双飞,执着地反驳他。
“有何不可。”
呵!还理直气壮的,根本认识不到一点错误!
“是!陛下若真打算如此,我确实无可奈何……但我想知道,陛下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说着,凌於突然暴怒地一把揪住秦淞的衣领扯到眼前。
他已经难以保持平淡,懒得冷声讽刺,不顾他的身份,声音凶狠而冰冷地怒吼。
“秦淞,我也是个男人!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他不曾亏待过秦淞,甚至可以说为了秦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如今,秦淞却要折了他的羽翼,囚于一室,让他成为他的禁脔。
他不过是冷嘲一句,但若真让他余生都被囚于此地,沦为一个玩物,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秦淞居然还敢应了他,可真敢想!
秦淞张了张嘴,自嘲一笑,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说再多也只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但他不想凌於误会,只敢轻声的辩驳一句。
“不是羞辱……”
他对凌於,从不曾怀着轻贱的态度。
和解
听到秦淞的辩解,凌於不禁气笑了,把锁着铁链的手递到他面前,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