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淞稍稍发出一点动静,就把他惊醒了。
只见秦淞缓慢地坐了起来。
“你醒了,身体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凌於有点疑惑秦淞怎么三更半夜地醒了,睁着惺忪的眸子迷迷糊糊地问他。
谁知秦淞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起身,赤着脚站起来,脚步沉重地向门口走去。
凌於顿时清醒了不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等,先穿鞋啊。”
但秦淞却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见此,凌於有些担心,连忙站起来走到秦淞面前。
才发现,秦淞瞳孔无神,眼神呆滞,俨然是没醒。
这是,魇住了?
凌於不敢再出声,就静静地跟着他走。
很快,秦淞就走到了门槛边,凌於顿时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走到他前面,想着万一他摔了随时准备接住他。
谁知,秦淞动作迟钝却准确地跨过了门槛。
凌於愣住,这么熟练?
是,经常摔过吗?
秦淞跨过门槛后,站了一会,随即坐下。
凌於也跟着坐在他旁边,眼神丝毫也不敢离开他。
这时,秦淞僵硬地笑了笑,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温柔地说。
“你来了。”
凌於疑惑地往他的视线看去,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是梦到什么了呢?
心意相通
“阿於,今天那些大臣们又在朝堂上欺负我,他们觉得我没人支持,就合起伙来对我颐指气使……”
秦淞的语气十分委屈,凌於听的有些愣住。
所以,是在梦里遇见他了?
不过,以现在的秦淞,谁敢对他颐指气使?
是梦到之前的事了?
过了一会,秦淞似是得到回应,继续说道。
“别担心,我才不会任他们控制,我早就偷偷拿捏住他们的把柄了!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罢了。”
这话说的颇为得意。
凌於也为他高兴地笑了。
“糕点铺又出了新的糕点,我给你留了一些,一会我让人给你拿来。”
“今天跟沐尘煜下棋的时候,凌暮之又来捣乱了,看我俩下棋,他也争着要下,下不过还要耍赖悔棋,我看他就是太闲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收拾他了,哼!”
说起来,凌於回来地也挺不凑巧的,凌暮之刚好去边关打仗了,近年来西陲屡次三番挑衅中原,欺压边陲人民,百姓苦不堪言,半年前,身为大将军的凌暮之便主动请缨,去了边关。
“我跟你说,凌暮之天天追着沐尘煜献殷勤,他肯定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