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别撒娇。”杜簿安制止。
别骗人。
宣止看得清清楚楚,你明明在笑。
杜簿安吃完抱猫离去,宣止这次没站在他的肩膀,老老实实窝在怀里,它留意着天色,靠近宿舍区的时候,它用头撞了撞杜簿安。
我得去找伯医生啦。
怀里的猫毛刚有了些温度,小猫又起了自己的心思。
杜簿安单手蒙住猫眼:“别乱动。”
被剥夺了光明,小猫不慌不忙舔杜簿安手心。
很痒,杜簿安弹猫头。
宣止亮出利齿:当真不敢咬你?
杜簿安颠了颠小猫,调整角度,整个猫头和不听话的四肢都封印在怀里了。
秦礼遥还举着手机:“它想走?”
杜簿安:“嗯。”
秦礼遥建议:“你这样按它会不会不舒服?”
杜簿安:“回宿舍就放开。”
宣止费劲力气终于挣扎出一个猫头,区区一只头,杜簿安没在意。
小猫看天看地,伸长脖子看秦礼遥,颇具镜头感地追逐镜头,最后抬头亲吻杜簿安的脸颊。
亲吻。
明明只是一只猫,杜簿安脑海里却跳出这样一个词。
这个吻目的明确,像羽毛一样轻,湿漉漉的鼻头从脸颊划过。
它又亲了一下。
小猫的耳尖抵在杜簿安眼角,他曾经摸过无数次的聪明毛与他的下眼睑亲密接触。
杜簿安垂下眼睛看它,这个角度看不到小猫的脸,只能看到它被晚风吹起的绒毛。
几乎是同时,小猫挣脱了微微松掉的牢笼,一跃而出,落地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宣止得了自由,他跑得飞快,也许就是因为飞速的奔跑,他的心脏鼓噪轰鸣。
伯医生就要离开了。
“喵——”
伯医生,救救幼崽。
杜簿安回到宿舍后径直上了床,还拉了床帘。
张仰青和木林还没回来,秦礼遥对着空阔的宿舍靠在柜子上刷手机,他拍了三四十张小猫的照片,一一放大挑选,留下十几张比较合心意的。
刷着照片,怀里却空荡,秦礼遥瞬间理解上次杜簿安为什么情绪不高了。
猫毛似乎还留在他的眼睛里,有些痒,秦礼遥揉眼睛,对着床上问:“照片发你吗?”
宿舍一片寂静,良久后,床上传来闷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