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与他视线对上,只觉得今天禾夙的眼神莫名幽怨,而且似乎是冲自己来的,便问道:“怎么了?”
禾夙只顾坐下,要了杯酒就什么话也不说,看着像独自一人在生闷气。
白锦又问了几次,禾夙就跟小孩子似的,只看着他不说话。
白锦无语,恰好隔壁桌喊他过去,他下意识往那边走,偏偏这时候禾夙动了,一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冷声道:“过去做什么,都说了你的时间是我的。”
想了想,上次给的黑卡因为太贵重,虽然还留在白锦那里,但是对方一直没动。于是这次他直接又甩了一张卡过去,“用这个买你的时间,行了吧?”
幼稚
难得禾夙生气,出手还这么大方。白锦不禁愣了一下,旁边已经有人很有眼色地替他走了过去,和客人相谈甚欢。
白锦见状无奈。
之前在他见过的客人里面,都很少有禾夙这么阔气的。
不排除对方根本不把这点钱当回事的可能性,但通常来说越是精明的商人,越想从花了钱的对象身上找价值,物尽其用。
可是禾夙究竟在期待从他身上获取什么?
……如果就这么不明真相地收下,他只会越陷越深而已。白锦不由分说把卡推了回去,理由是:“我已经不是这里的舞者了,你现在购买不了我的时间。”
他拒绝得果断,禾夙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白锦抽空瞥了一眼隔壁桌,客人的问题已经被很好地解决了,他心下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起面前这个赌气成年alpha来。
他正要开口问禾夙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对方竟然抢先他一步开了口,禾夙板着脸问:“孩子的生父叫什么名字?”
语气生硬中裹挟着明显冷意,像是很不满意自己居然要主动来问这个问题,更不情愿提及孩子生父的事。
白锦顿了顿,想起方才中午回去查看到的新闻,心虚道:“问这个干嘛?”
黎修明既然已经做到了上将,名字自然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而且这个人早已变成了白锦的心病,碰一碰心口都疼,他实在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想赶紧结束。
禾夙见他有意无意地回避,下意识地摩挲手指。他又想抽烟了,但是这里不让,于是只好端着酒杯将剩下的一饮而尽,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响。
他仰起头说:“你儿子天赋这么高,以后势必引起联邦的注意,我又答应了帮你瞒着,可不得提前确认下生父。”
白锦本来就在担心这种事,闻言心里顿时更乱了,连禾夙都这么说,看来以后安安的检测结果一旦公开,他还是会得做好应付联邦和黎修明的准备。
可是目前他仍不想提前透露真相,只好犹犹豫豫地给出了个解释:“两个天赋不行的父母,难道就不能生出天赋卓越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