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脱离了危险还在昏睡呢,都说了让你先担心一下自己。”
语气充满了无奈。
白锦挨过阵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地眨眨眼,半晌几天来紧绷着的心情才彻底松懈,仿佛经历一场真正的梦魇,此刻终于回归平静的现实。
“没事……没事就好。”他垂眸颤抖着眼睫说。
“嗯,安安你也不用担心。”禾夙干脆替他把所有可能担忧的事,一次性全部交代完毕,免得床上的oga又咋咋呼呼地扯痛伤口,“我让下属带他去吃饭了,他也安全得很。”
说着微微倾身,从床边柜子上提过来两个饭盒。
“你也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吧,医生说你现在精神身体状态都不太好,不能吃得太油腻。所以我只带了点粥和小菜,以后再慢慢恢复正常饮食,记住这几天不准偷吃忌讳的食物。”
还着重地又强调了一遍。
一轮到他受伤,禾夙的身份就从爱人切换到监护人一类的了,白锦刚在心里吐槽,便听到“监护人”下一句:“那么你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面色很平常,但白锦确信禾夙的眼眸里,正在闪烁奇怪的期待。
“……”罪过,评价得太早了。
改变的界限
“……我自己来吧。”
或许是禾夙眼里的光太过炙热,白锦被他盯得忽然脸上发烫,果断接过对方手里的碗和勺子,舀了一勺快速塞进嘴里,“咳咳咳!”
然后被烫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把喝下去的粥吐出来。
禾夙见状连忙架住他的肩膀,帮他顺气的同时,重新接过碗筷放在一边。该说不说这保温桶的效果着实有点好,上午拎进来的粥这时仍然是热乎乎的。
直到他不咳嗽了禾夙才坐回椅子上,用勺子舀着热粥吹凉风,目光时不时瞥向白锦问:“饿狠了?”
喝这么快?
白锦两手尴尬地抓着被子,死不承认地点了点头,脸颊微红发烫。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刚才一瞬间的害羞。
自从昨天再跟禾夙见面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对禾夙好像又产生了一点不一样的感情,以至于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关系,直接被打回原形。
当禾夙看向他的时候,白锦又回到了最初拘谨的模样。
似乎哪里变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点。
明明身边的人只是在简单地吹个粥,可是那轻柔吹拂的动作,微微搅动粥面的手指和那双平静垂下的眸子……无一处不让白锦看得出神,仿佛对方在做什么特别勾引人的事件。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这太奇怪了。
白锦微红着脸,别开头,虚虚地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