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过去科研界最热门的话题，可惜实验一失败就被中止了。”
“为什么，没资金吗？”白锦漫不经心地把盛饭的那份递到她面前，随口问。
只听白雅这句话就很奇怪。
既然是联邦科研界最热门的话题，实验不可能随意停止，不说其他势力，就说科研院那群狂热的科研信徒，怎么会轻易放弃一块未被开发的热门领域？
白雅捡了一口肉放入嘴里，肥瘦得当入口即化。
她这几天难得见一点点儿荤腥，吃得开心了，含糊不清地说：“不是别的实验，就是十年前那场大爆炸，因为失败的后果太严重，科研院院长都差点被免职，谁还有排面对一整个星系生灵的生死负责？”
白锦愣住，说起来曲家管家的母星就是因为那场大爆炸毁灭的，他以前总觉得那条大新闻听着骇人，实际身边很少有人接触过，便也没怎么关注。
这时不禁有了点探究的心理。
便微微倾身过去问：“实验是研究什么的？”
“哥哥不知道？那可是科研院曾经轰动一时，被寄予厚望的课题。”白雅卖了个关子，她掂了掂手里的盒饭，“比如说我觉得这饭有点凉了，可是找设备加热太麻烦，要是我能拥有直接加热的异能就好了。”
白锦听得云里雾里，“……有这样的异能吗？”
“有啊，科研院定期更新的能力者手册上都收录了，关键在于怎么使用别人的异能。”她忽然压低了声音。
使用别人的异能？白锦突然就想起来了，科研院某次在联邦学院内部做过宣讲，主题就是“异能存储装置”，号称是能实现平民和能力者真正意义上平等的突破性科研项目。
这么一说，白锦忽然想起，禾夙之前说的“道具”，不会就是这个吧？
禾夙是什么身份？
白锦的心渐渐沉重了起来，听到了跟禾夙有关的消息，他却开心不起来。
……白雅说实验还没有成功。
他自己也记得那场实验的内容被明令禁止再研究，可是科研院怎么会私底下研发出这种东西，带头违背联邦的命令？
这是军部允许的吗？
“雅雅，”白锦犹豫着问，企图找到一条合理的解释，“有没有可能储能装置项目这么重要，其实已经被研制出来的，只是科研院暂未公布。”
白雅忍不住笑了，“大爆炸几乎摧毁了所有实验数据，那可是十几年的研究成果，真的能保存下来反而好了。”
储能装置号称能储存矿石、异兽、异植和能力者等各种主体的能量，却因为实验过于危险和资料不足被迫终止。如今科研院忙着造防护罩，很少有人能出这样的财力，并且有勇气研究这样的实验。
白锦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好不容易消减的怀疑，现在却又因为白雅一句话再次滋生。
而白雅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抬眸却见哥哥出神，嘴唇干涩苍白瞳孔震颤。她的心也一下子提了上来，连忙问：“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