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了?
黎修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
可是白锦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似的,弯腰伸手还要去拿小桌上的酒壶,被无奈的alpha抓着手腕拉回怀里,他才一会儿工夫没注意,oga就喝成了这副样子。
居然还一直喝到了现在。
这酒馆“果酒”的度数可见一斑。
“不喝了,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对自己老婆不能来硬的,黎修明只好捧着他的发烫的脸颊,凑近哄小孩儿似的劝着,顺便用自己凉快的手背替他缓解燥热。
可是白锦摇了摇头,好在眼神终于能和他对焦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自言自语地喃喃:“……我好像在做梦。”
然后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黎修明顿时哭笑不得,牵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控在怀中,无奈道:“外面天都黑了,你这时候出去,还要去哪里?”
“去确认,是不是梦。”
怎么确认,找个坑跳一跳,试试疼不疼吗?
这下黎修明更加不敢让他独自离开了,oga喝多了酒,眼神迷离着连呼吸间都沾着香甜的果酒气息。黎修明瞬间胆大起来,趁机在他的唇上轻轻蹭了下,便宜不占白不占。
回来后自己舔着唇边回味,却被oga一爪子糊在脸上。
耳畔能听到对方碎碎念:“……手感真结实,居然是真的吗?”
“……”黎修明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
夜晚的阿米尔刮着大风,外面黄沙漫天,他根本不可能放任oga就这么毫无戒备地跑出去,脑筋一转将计就计,按住对方的手十指交握眉目含笑地循循善诱:“怀疑的话就仔细摸摸?”
牵动着指尖沿着脸的轮廓游走,白锦竟然真的被蛊惑了,一寸寸地描摹过黎修明的脸庞,忽然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阴翳,清浅的泪从他的眼眶滑落,声音却很平静。
“我梦到发生了很多事,妹妹要死了,我也差点死在虫族手里。死前发现爱人是曾经最讨厌的人,又发现我其实没有怨恨对方的理由。”
他的泪滴落在地面上,却像狠狠在黎修明心上扎了一刀。
alpha忽然悄声问:“那你现在,还讨厌着那个人吗?”
白锦摇摇头,抽噎着。
黎修明无助地叹息,伸出手替他抹去脸上的眼泪,可总是擦去了又被新的泪水填满。
他无法用言语安慰oga的悲伤,最后干脆用嘴堵上,直接吻到白锦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思,软了腿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喘气,再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