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是怎样高洁的存在,它身上都尖刺会刺破想要摘取它的人,但鲜血滴落在它身上,也将自己弄脏了。
白玫瑰太过于执着,以至于就算自己也会受伤,也会将那个伤他的虫也刺地遍体鳞伤。
他本来不明白白玫瑰的执着,但等他真的见到白玫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配去想白玫瑰的执着。
因为当白玫瑰这样坦然地叫他起身与他对视时,他丝毫没有这样的勇气,甚至连起身逃跑的动作都提不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孟德尔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懦弱的,但面对一只差点被他错杀的虫时,他才终于直面了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自私。
因此当厉平淡的声音传来,叫他起身时,他没有动,当厉叫他抬头时,他也没有动。
而厉则是奇怪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人”不对,虫,他看出来孟德尔是一只雌虫。
但他听小少主说了,现在雌虫的地位也不低不需要跪别的虫,所以他想就算自己是帝王但也是只雌虫,所以说什么都不应该让他一直跪着。
更何况厉一直将自己看做是楚闻傲的手下,而他看面前这只雌虫的样子,多半也是楚闻傲的手下,因此他觉得他跟这只雌虫时平等的。
因此,厉觉得很苦恼,他觉得孟德尔可能耳朵受伤了,不然为什么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似的跪着呢,瞧着跪地都发抖了也不起来。
厉左看看右看看,见除了身旁跟着的亚雌没看到其他虫,就伸手拉孟德尔的手:“你起来说话吧。”
孟德尔没想到厉会朝他伸手,明明他差点杀了他,他却能……
孟德尔全身僵硬,就这样被厉硬拉了起来:“陛,陛下。”
好家伙,看来这只雌虫不仅耳朵受伤了,似乎说话也不太利索的样子。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你可以再说一次吗?”厉在尝试接受这个世界的所有,因此面对这里的“原住民”下意识地释放善意。
孟德尔已经不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此时的感受了,他更想确定厉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或者是有什么让他难堪的计划。
因为他不敢想象厉真的对他毫无抵触,居然还能这样温柔,是的,在孟德尔想象中厉是那种极为凶悍的雌虫,此时跟他说话的语气可以算得上温柔,这导致他异常的惊悚。
“别怕,在这这里没有虫可以伤害你。”厉伸手拍了拍孟德尔的肩膀。
他是知道宫殿内的防卫森严,绝对不会有虫能闯入伤虫的。
但在孟德尔听来却是,厉在与他承诺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