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在做人做事上有许多歪理,比如生前不必多睡、死后必定长眠,追不到最强的老婆、稳不住修士的荣耀,又比如——做爱讲究有感而发,感觉来了,不管上一次是多久之前,都应该尽兴而为,这恰好也符合月坞的立世宗旨:及时行乐。
而元道讲究克制、博学广识,这样才能行正致远。月坞和元道的敌意恐怕就起源于这种观念冲突,谁能一统海清修士界,好像就决出了高下之分。
然而,连颜师傅听了裴思此刻的歪理恐怕都得再三发誓:“真不是跟我学的,我没他那么歪。”
“今天做过了。”盛韫反复强调,没有给裴思进一步的机会。
裴思也不进淋浴房,只是看着盛韫,笑眯眯地靠在墙边,浴室里都是水雾,连带打湿了他的发梢,裴思提醒盛韫道:“过了十二点,现在是新的一天了。”
毫无道理可言。
后穴酸软,那种热辣的抽插感还未完全散尽,盛韫红着脸,不由自主地想今天白日有没有必须做的事。
那种被凝视感越发强烈,裴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得盛韫呼吸起伏,稍微调冷了热水也无法压制身体的燥意。盛韫暗骂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既然裴思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拒绝暖床的人?
盛韫默不做声,裴思则无声地笑了,他上前一步,盛韫下意识退避,只可惜淋浴间太狭小,他碰到墙壁瓷砖,那儿一片冰凉,衬得他皮肤越发滚烫。裴思歪着脑袋,手指绕着蜷曲的发梢,好奇地问:“你躲什么?”他喉结微动,衣襟齐整,饶有兴致地盯着盛韫。
极少有人能让盛韫露出这副笼中困兽模样。身高差的存在令盛韫需要仰头看裴思,居高临下的目光本能地让人不快,可盛韫知道裴思对他的迷恋,因此并不讨厌裴思掠夺性的眼神。
裴思有一种孩子气的天真,有时候又成熟老练地让盛韫惊讶,仿佛一块多面魔方,每一面颜色不同,打散了重组更是新的模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盛韫关了花洒,将湿漉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浸着水汽的脸庞,他有一阵没去剪头发了,比起之前利索的短发,他现在模样柔和多了,五官也透出不一样的风情来。
……话说,他的头发最近怎么长得这么快?
来不及多想,裴思低笑一声,上前搂过盛韫的腰迫使他与自己相贴,他一边亲盛韫,一边重新打开花洒,并低头吻住那张口是心非的唇。他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啄吻,这种浅尝辄止的感觉令盛韫感到陌生,以往裴思总是用力而急切,或许是因为今天、不——昨天被喂饱了,他有更多的功夫来与盛韫调情。
青年偶尔咬着盛韫的舌尖,他浑身被淋湿了,衣服贴在盛韫的裸身上,两人缠抱在一块儿,盛韫踩到了他的脚面上,被他吮得舌尖微麻,不自觉地吐出舌头,想要更多的时候,又听得裴思的笑声,他没有直接满足盛韫,惹得盛韫羞恼地咬了他一口。
盛韫不甘示弱地挑眉,勾住裴思的脖颈吻了上去,不过几天的功夫,他深谙裴思的性癖,吻得深而重,勾得裴思开始喘息,搂他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在腰际留下指痕。
“哪来那么多鬼点子,嗯?”盛韫松开裴思的唇,呵了口热气,伸手爱抚裴思胯下的鼓包,他能看见裴思沾满水珠的胸膛,开始觉得这些湿漉漉的衣服碍眼极了。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裴思的胸肌,整个人靠进裴思怀里。
对于别的女修或者年少的男修,盛韫已经算是体型高大,但他经常被裴思困在怀中,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抱起他,或者把他笼罩在阴影下。
“梦里的你教我的,你不会吗?”裴思眨眨眼睛,故意给盛韫挖了坑,看他要不要跳。
年长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不会。盛韫两腮飞红,逞强地点了头,认真而矜傲:“当然会,不过你既然学过了,作为老师,我要检验你的学习成果。”
裴思舔舔唇瓣,不确定他想要哪种体验。温暖的热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将长卷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了精美如雕塑的脸,盛韫看得恍惚,不自觉伸抚住他的脸,轻叹一声,喃喃自语:“你父母年轻时一定都很好看。”
“我没见过他们,不过老颜说我母亲很漂亮。”裴思拉起盛韫的手亲了亲,顺着他的裸身向下,路过喉结、胸膛、腹肌、肚脐、大腿内侧,一一留下吻痕,盛韫正沉浸于他的温柔中,没想到裴思猛地把他翻过身来。
在潮热的水雾中,裴思的鼻梁蹭上了他的后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盛韫低低地喊了声“不”,但双腿已经被强硬的分开,灵活的舌头刮过还没合拢的洞口,盛韫的喘息高亢,盖过了水声。
这是他家,是他心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与之前比,盛韫的呻吟越发肆无忌惮。
毛孔在热水中被打开,盛韫感受着裴思唇舌的玩弄,双手无力地抓着瓷砖,可惜没有任何着力点,这番举动徒劳地帮他分散全身的快意。
裴思并不熟练,鼻梁蹭过臀沟,舌头偶尔才会刮过浅处的敏感点,但这件事本身足够色情,盛韫忍不住握住自己的性器头部反复撸动,用了点会痛的力度,转移后面的注意力到身前。
他自慰的动作被裴思发现了,裴思掴了挺翘的臀一掌,愤懑地说:“哥哥怎么这么骚。”
一边翘着臀部恨不得坐到他脸上,又发出那样色情的粗喘,一边又在自慰,把前茎欺负得如此可怜,裴思眯起眼睛,不肯继续满足他。
裴思站起身,在盛韫不明所以的时候,将勃起贴在他的胯间狠狠一磨。
“唔……嗯……”比起之前几次的侵略,这次就跟隔靴搔痒一样,令人欲求不满,腰胯被裴思握在手中,盛韫感受到肉贴肉带来的强烈快感,他刚要偷偷揉胸,又被裴思逮了个正着,男人灼热的目光落在他肩头,阴茎撞上他的囊袋,蹭得他下身火辣,穴口反射性翕合,却始终没被直接插入。
“好骚,明明刚吃过饱饭,怎么还这么馋?”裴思拧着盛韫的乳尖,知道他耐受力高,所以加大了力度,揉得那两颗小巧的淡褐色乳粒变得肿胀,乳晕都大了一圈,附近还有上一场性事里留下的齿痕。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之前的痕迹还没褪干净,身体又增加了新的痕迹。这种短时间的重复刺激能留下浓墨重彩的肌肉记忆,以至于盛韫对原本不该发生的事习以为常,还会塌下腰渴求更多。
差点被裴思玩射了,盛韫不得不单手支撑着墙面,掐着自己的龟头根部,不愿在这件事上太狼狈,裴思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免不了轻笑一声,龟头便在后穴口反复地蹭,就是不进去,盛韫额角一跳,囊袋也隐隐作痛,恨不得回身给裴思一拳。
恶趣味、变态、痴汉、爱装可怜构成了盛韫对裴思的多数印象,可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吃这一套,被裴思摸得腰腿酸软——正如裴思所问,不是才刚吃过吗,怎么又这么饥渴?
“你自己说的,昨天吃了,今天难道就不吃吗?”盛韫理直气壮地引用了裴思的着名歪理,回过头,用湿润的眼眸盯着裴思。
老婆真是太可爱了。
裴思差点被盛韫迷死,把他彻底搂在怀中,啄吻几下,手不规矩地揉着他的胸和阴茎,下身还在外面磨蹭,本就没恢复好的穴肉受了刺激,再度情潮泛滥,滴出汁水。盛韫体质好,适应力强,即便在性事里成为承受方,他也只花了极短的时间就寻到了欢愉,裴思稍加分析,不禁露出更邪恶的笑容。
“不行,昨天插肿了,今天只能蹭蹭。”裴思一本正经的口气当即得到了盛韫的又一拳。
从小到大,哪怕是纪渊都只会顺着他的心意行事,裴思怎么能在这事上忤逆他?盛韫反唇相讥:“这就是你所谓的服侍?当心我踹了你换人,赶紧做完了睡觉!”
被吊得不上不下,盛韫的脾气都起来了,更是恼怒地踩了裴思几脚并补充:“胡说八道,哪有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恢复能力?”整个海清除了年轻时候的程许,谁的体质比他更好?
“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裴思认真地反驳,搂着他的腰,性器已经插入了一点,撑开窄小又可怜的穴口,他咬牙道,“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当鳏夫!我的鬼魂还会修道回来找你。”
……这好像和说好的剧情不一样。
一般来说故事演到这里,不应该都是深情地让对方改嫁或者再娶吗?
这个臭小子。
但盛韫也不大度,平心而论,他的字典里没有谦让二字,虽然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学着世俗规范,在适当的时间说一些必要的场面话,可他的占有欲并不比裴思低。
“那就别死。”盛韫回过头,轻笑着对他吹了口气,低沉道,“肏我。”
他看着那双宛如琉璃一样漂亮的双眸,摄入裴思的呼吸。
“老。”
他吻了吻裴思的唇。
“公。”
他亲了亲裴思的喉结。
随后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二十一岁那年,盛韫在驾驭灵术上已经小有所成,但有大半年无法突破现状,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境,当即挫败又心急。
纪渊见得意门生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变得意志消沉,耐心地劝导他:“修道如人生,你是人,一种方法走不通,就得换一种法子——反复撞南墙,不如跨过墙去。”
少年盛韫那时候还不明白纪渊的言外之意,他沉默不语,不知道什么叫“跨过墙去”。
纪渊笑着拍拍他:“就从你从不做的事开始做起,去感受灵气的流动——你总是独自修炼,不如与元道其他人一起练气,不如去一些你没去过的地方,没准学有所获。”
再三思索,盛韫的筏子。
察觉了大长老的心思后,盛韫依旧冷静沉着,他最终决定为裴思做证,把他从天衡司中带了出来,但在天衡司门口,他却说了伤人的话。
“帮你是出于道义,不是因为情分,你犯了大错,不应该来屡次三番混入元道,视元道的规矩若无物,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裴思当时听完都快哭出来了,冷不丁地对他表白道:“不可能,我喜欢你,当然要来见你。”
那是盛韫第一次听裴思说喜欢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对裴思没有任何感情,可之后纪渊细细密密的安排与铺陈,这件事被渲染得沸沸扬扬,明家叫嚣着要联合各大组织讨伐月岛,他明明有要事在身,试图接近元道的招生办公室,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担心裴思的安危,想要提醒他注意。
这样的举动,在裴思眼里是喜欢,他当即追到了自己家中一再表白;而在纪渊眼里,就是赤裸的背叛,察觉到自己和大长老即将走到敌对面。盛韫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动了什么心思,竟然答应了裴思的情意。
反正……就当是唯一一次。当时他心里这么想,对次日会发生的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他被大长老召回组织。
纪渊要他带领元道讨伐月岛,盛韫做出了始终如一的选择。
可裴思也是。
被纪渊和明家拿住的那一瞬间,盛韫才知道纪渊一直在利用他,还大义凛然地说,“是月坞引诱了我的爱徒”。
——而后,裴思命悬一线。
歪打正着地使用了时光之轮后,盛韫重新经历了那些事,现在勉强有了一点拥有爱人的实感。
“在想我吗?”裴思搂着盛韫,笑眯眯地掏出一个灵器,“这是我当年改造的东西,我一直很想用,但是你恐怕不会答应。”
盛韫好奇地看了一眼裴思手上的阴阳鱼,不过是个太极八卦图案,这是什么灵器?他随口道:“你能不能少拿你的天赋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哪里奇怪?这是人生乐事,不能实现嘛,就成为了人生大憾。”裴思叹了口气,“所以我被困了很多年。老颜叫我找别人,我才不要,多找几个也不行,就要跟你。”
听着还挺执着,盛韫哭笑不得:“那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说来听听。”
裴思害羞一笑,在他耳边说了这个灵器的用途。
盛韫:……
“绝对不行!!!!”原本还淡然超脱的修士听后顿时爆炸了。
裴思果真是疯子!
盛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看着年长的男人,难怪他被困了这么多年,不论是哪个时间点的盛韫,听了这等要求,都只会狠狠地拒绝他吧!
这简直太荒诞了!
要不是看在这张脸实在好看的份上,盛韫会拿隐霞刀抽他一顿!盛韫当下觉得,还是让裴思在浮屠塔里孤独到老吧,也别恢复了,不然等他到外面了被祸害的人不还是自己?
然而,在盛韫拒绝裴思的瞬间,他的容貌居然变了——越发妖异、俊美逼人,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裴思舔着嘴唇,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魂。
裴思慢慢将盛韫压到床上,拉起他的手背亲了亲,撒娇讨饶道:“不行吗?就一次,好不好?”
这只坏狗。盛韫被迷得七荤八素,呼吸紊乱,还要分出心神来对付裴思。
“不行!你怎么不自己用?你成天都在想什么,你其实喜欢的是女人吧?”盛韫吼道,他绝不接受自己身上多个洞,即便被插了以后对两人的修炼都是双倍助益也不行!
裴思可怜地看着盛韫:“我才不喜欢女人,我是韫性恋,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盛韫大惊失色。
怪不得这种执念会成精,而且在浮屠塔里盘桓了这么久,这种心愿,能被实现才怪!
盛韫扯了扯嘴角,要是他真的满足了裴思这样的诉求,现实世界里的裴思估计能立刻好起来,甚至在他面前表演一套拳法吧。
然而,一想到活蹦乱跳的裴思,盛韫心中又百转千回。
他确实……很想见到那样的裴思。
直到此刻,盛韫才终于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意,他爱裴思身上那股自己缺乏的生机,而这份炙热永远只望向他。
不,再想下去真的要答应这混账了!
盛韫咬牙切齿,闭上眼睛开始念清心咒。
“这是浮屠塔里才有的机会,你难道不好奇吗?”裴思还趴在盛韫身边,以低沉沙哑的话音勾引盛韫,手指顺着盛韫的胸口往下,落在他的下身,隔着西裤按压着他的会阴,“会很舒服,修为大增……而且,你不希望我走火入魔吧?”
盛韫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裴思的眼眸逐渐变得赤红,他当然记得这个任务,如果裴思过于执着,可能会认不出他,任务的难度会更加困难——早知道就不应该与他纠缠在一起!盛韫左右为难,抬起脚狠狠踹了裴思一下,又被男人握住脚踝。
裴思眯起眼睛,在他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浑身的衣服和鞋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盛韫裸露着身体,羞耻地瞪着裴思,抵抗道:“不行!不……唔……”风华绝代的一张脸俯身在他胯间,拉起他两条腿,舌尖刮过他的会阴,反复戳弄着那里,盛韫忍不住骂他变态,浑身泛起绯红,像只煮熟的虾。
“为什么……非得要两个!”盛韫咒骂着裴思淫邪的念头,但由于元道把他教得太好,他连脏话都会得不多,性经验少之又少,遇到了裴思实在是自讨苦吃。
“因为一个不够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肏死你。”裴思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危险,令盛韫不禁一抖,“恨不得把每一个你都射满,盛先生,盛老师,韫韫,盛韫……”
果然,裴思不太正常。
看在裴思在现实世界里还稍微压抑了一下奔放的天性,没有真的一上来就强暴他,还耐心地与他周旋了如此久的份上,是不是还得感谢他,给他发面锦旗?
盛韫无奈地闭了闭眼,认命地说:“只此一次。”
“嗖”的一下,裴思的眼睛就亮了,他摩挲着身上的鱼形灵器,吻上了盛韫的嘴唇。
阴阳鱼,裴思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灵器,可以改变人的体质。
一般人会用于增强灵敏或者力量,方便在战斗中一展身手。
而裴思把它改成了淫器,便于使用者享受性爱,拥有一具耐肏的身体。
简单来说,男性可以拥有一套女性器官,虽然只是暂时性的身体变化,但这个事实依旧让盛韫害羞不已。
盛韫几乎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他全程闭着眼睛,一副被裴思强迫了的样子,反倒更是勾起裴思的欲望。
那热腾腾的性器反复蹭着盛韫股间多出来的穴口,里面溢出汁水,浇在裴思的阴茎上,盛韫不习惯地抖了抖腰,陌生的快感快把他折磨疯了。
连胸肌都变得软绵了许多,盛韫可耻地命令道:“要就直接进来。”
“不。”裴思笑眯眯地拒绝了他,继续用勃发的粗硬性器反复磨蹭,偶尔会插入一点,他又随即撤出,带着前面的汁水黏连到后面,弄得盛韫的下体湿乎乎的。
裴思还好奇地拉开盛韫的腿,打量着他腿心的变化,肉红色的下身多了个裂口,里面的媚肉一开一合,被他蹭了几下就十分情动地吐汁,看起来骚得要命。
可裴思仍旧遗憾道:“怎么没有阴蒂啊,我也想让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高潮……唔,老婆,不要打我,打坏了怎么办?”
他嬉笑着握住盛韫的手,越发认真地用手指玩弄起那个窄小的肉洞,试图把它彻底撑开。
里面又泄出一波汁水,浇得他的手指湿淋淋的,带着淡淡的腥气,撩拨裴思的性欲。
裴思抿唇一笑,将晶亮的手指递到盛韫眼前,爱抚过他的脸颊、嘴唇,留下一道划痕:“好骚啊,哥哥。”
盛韫或许能板起脸来教训二十五岁的裴思,可当他想要教训三十五岁的裴思,更高大、更强壮、更有力的身躯能够让他顷刻之间泄力。更何况他现在衣衫半解,靠在床垫上,裴思压住他的手臂,膝盖有技巧地顶开他的胯间,盛韫动弹不得,几次想要开口骂他,都被裴思更超过的举动给制住了。
事实上,这副身躯不过经历了两次性爱,对裴思的任何爱抚都有强烈的反应。
时光之轮中的脑内感受和实际经历毕竟不同,盛韫也很恼恨自己在裴思手下化成了一摊水,阴茎翘得老高,女穴被二指撑开较为浅窄。敏感点稍被袭击,膀胱处就生出隐隐的快意,他满脸绯红,可耻地咬着齿关,不愿意发出呻吟声。
即便不需要这样的快感,沉沦其中时,盛韫也依旧为此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