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钟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盛韫的目光当即扫了过来,像只护崽老母鸡,她从没见过盛韫这一面性情,今晚一定要告诉程诚!
好吧,她说自己不图色也不是很合理,毕竟全瀛洲都知道她好男色,要不是裴思长成这样,她也不可能在他好奇盛韫的过往时耐心地提点他几句,生怕盛韫孤独终老,钟大小姐正经地解释:“我只是摸了几把肱二头肌!”
“程许和程诚知道吗?”盛韫冷静地问。
“绝对不知道!”钟大小姐对天发誓,这种乌龙绝不会再演变成海清修士决战瀛洲之巅了,虽然作为话题里的女主角,传出去是程许和盛韫为了她决斗,她也乐意担这种美名,但她家的正牌大醋坛子不能再翻了。
“那就行,下不为例。”盛韫冷冷地看了裴思和钟大小姐一眼,这两位盛韫迷妹、迷弟顿时被训得十分服帖,都乖乖点了点头。
钟大小姐喜欢热闹,一见熟人就开心,目光在盛韫和裴思两张脸上贪婪地转了一圈。但她很快便看腻了,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张生面孔。
年轻男修!弟弟!可爱!
钟大小姐笑眯眯地问裴思:“这位弟弟是你的人?能留在瀛洲给我用几天吗?看着新鲜,我喜欢。”
郎璇:……坞主,救我!
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
坦白来说,如果有其他办法,盛韫也不会来找钟麓帮忙,因为程许当年闹出的乌龙,钟麓自觉对不起盛韫,她一般会避免赚取过高差价,帮他弄到他想要的东西。
“搜神记价格不菲,已经是收藏级别的灵器了。你开的价格,实在让我头疼。”开始谈正事,钟大小姐一改刚才的浮夸,坐上了谈判桌,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台面,她认真地调出一张图表,对着空气里浮现的价格曲线,向盛韫解释,“这是搜神记最近一年的市价,如果我可以全权做主,直接送你一个也无妨,但……”
盛韫看了一眼有价无市的曲线一直居高不下,淡淡地回答:“你直接说你怕程诚查账不就完了?”
钟大小姐:……
“不是怕,夫妻归夫妻,利益归利益,我们算得很清楚。”钟大小姐战术性喝咖啡,“这么大一个亏空,你要我用我的私库补?盛韫,你还算不算男人?这事要是被程诚发现了,你是不是还想跟程许打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盛韫。
这价格说贵也贵,说便宜也便宜,如果还在元道,盛韫也不需要为了搜神记而向钟大小姐低头。裴思欲言又止,盛韫则冲他摆摆手,这事轮不到他动用金库,裴思看着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为了郎璇花钱,按照郎璇的性子,他受之有愧……而郎璇本人,一看就没多少积蓄。
思前想后,还是得用谈判来解决问题。
“程诚要是真的介怀你的风流韵事,早就跟你散了。”盛韫玩笑着摩挲起他的杯子,“还是说这么多年,你俩都不信任彼此?”他有意无意看了裴思一眼,和裴思摆出一副情比金坚的样子,可把钟大小姐气得哼了两声。
男人是她自己选的,人也是个好人,性子闷也是真的闷,她过于直白,有时候很难理解程诚内敛的脾气。钟大小姐沉默了下,无意在丈夫的话题上过多展开,让旁人看了笑话,但她也知道盛韫如今的处境,想了半天,她提议道:“不然帮你记在元道的账上?”
这主意可把盛韫吓得不轻,他摆摆手说:“不了,回头查账露馅你别害程诚再进去一次。”
法务意识薄弱的钟大小姐:……
但她还是嘟囔道:“阿诚说元道这几年在瀛洲的消费金额很高,只是多一点,他们能发现?”
那当然还是不能铤而走险,而且如果被纪渊查出来,盛韫的脸皮何在?只不过看美人吃瘪是件很有意思的事,盛韫见她忧虑,也是为了自己的事发愁,他稍加思索,随后笑着说:“这样吧,你就当我不是买、只是借,如何。”
“那怎么算使用费和耗损费?”灵器租赁也是瀛洲提供的服务之一,钟大小姐一挥手,身后的专员报了个新价格,比之前低了不少,但还需要根据他们外借的时长微调。
“不,我一分钱都不会出。”盛韫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见钟大小姐脸色一变,他嘴角噙笑,欣然道,“因为我会还给你一个比普通搜神记更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