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撤出性器后,裴思耐心地帮盛韫擦干净身上的汗水和精液,又把他抱在自己膝上询问感受,不时揩油几下。
盛韫自问自己做情人都做不到这份上,他可能是个糟糕的情人,不是很关注对方的感受,也会忘记各大纪念日。一听裴思这么问,盛韫惊讶道:“挺好的,再接再厉……你真的好像个牛郎。”
裴思的服务意识真到家啊,月坞不愧是个服务业,而元道是教学机构。
“……当然要让你舒服啊,不然就不可持续了。下次你想要什么姿势?”裴思亲吻着盛韫的肩膀,要是他的下身没有继续坚硬如铁、蹭着盛韫泛红的股间,他一定是最完美的情人。
盛韫立刻要求:“能戴套吗?”内射令他不太舒服,他每次都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是裴思的味道,现在仍昏昏沉沉。
“不舒服吗?”裴思咬着盛韫的耳廓,“可是我喜欢跟你融为一体的感觉,我会帮你清理干净。而且每次你被内射,腰窝就抖个不停,那是你很喜欢的意思,我研究过。”
盛韫:……
忍不住糊了一巴掌在裴思脸上,盛韫就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他无语地说:“不要观察我。”
“习惯了,你信吗?”裴思转过头来,与盛韫四目相接,他的眼瞳里倒映出盛韫的模样,眼里的红意已经尽皆褪去,他撩起头发,露出整张脸来,引得盛韫无暇他顾,裴思勾起唇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嗯,你现在在想:‘我才不信’。”
被说中心事的盛韫愣了愣,随后心虚地避开裴思的目光。
盛韫总觉得裴思的智商忽高忽低。
说他笨,他学习灵术的速度远超于常人,说他不笨,他却在灵术入门上耽误了很久。
说他聪明,他又不擅长管理月坞,说他不聪明……他却分外清楚盛韫的心思。
盛韫因此总结,裴思可能是薛定谔的聪明——只在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方面聪明。
裴思确实对自己很感兴趣,盛韫跟他待在一起久了,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幼稚了,竟然会为了这种事心情愉悦。
性事结束后,盛韫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感觉天快黑了,后穴干爽,已经被清理过了,而裴思赤着上身站在窗边,观察着外面的街道,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
“要回去了吗?”盛韫直起身来询问。
香味吸引了盛韫的注意,裴思转过头来,盛年的容貌看得盛韫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裴思已经走到他身边,喂他喝了一口热可可,又低下头来偷亲他。
“……不是一个味道吗?”盛韫起床穿衣服,知道他们差不多得回月岛了,他还有点可惜地说,“不能住在市区真麻烦。”不过现在买了新衣服,他暂时也不缺什么了。
“不一样,你更甜。”裴思勾着他的腰,认真地说,“会回来的,但——是我们一起回来,知道吗?”他不会让盛韫一辈子籍籍无名,盛韫被逐出元道,他们总得要个说法。
盛韫点了点头,随口道:“你刚在窗边看什么呢?”
按照盛韫对裴思的了解,他想着,裴思不然就是一本正经地说“观察敌方动态”,不然就是在不正经地装深沉。
没想到裴思幽幽道:“我在看郎璇。”
“他蹲在路边,已经帮五个外卖员指路了,唉声叹气,看起来很忧愁。”
盛韫:……
能不忧愁吗?!
老板开房我站岗,这换谁都发愁!
盛韫讶然道:“你怎么不叫醒我?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还有,你怎么老跟他过不去?小郎挺乖的。”递给裴思衣服,勒令他穿好,顺便帮他整理了下衣领,盛韫急着想出门,不希望别人等他太久。
裴思拉了盛韫一把,示意他别着急,耸耸肩,按顺序回答老婆大人的提问:“没必要叫醒你吧,你也就睡了二十分钟。待会儿问他就行。没有过不去啊,这就是我日常和人的相处方式,我毕竟是坞主,他是我的下属。”
这算什么为难?裴思满不在乎,不过他脾气一向刁钻,随和的时候随和,古怪的时候古怪,这点月坞人尽皆知。
盛韫好笑地看他一眼,这下才算是真的了解了裴思的性格,原来他一直享受的是独家特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