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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双休日午后,童言本是躺在家里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吹着空调,喝着冰椰汁,把小猫咪抱在怀里撸来撸去刷着剧。
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本想挂断,却被对方电话里的三言两语搞得心慌意乱。
他开着敞篷超跑,冒着三十九度的高温酷暑赶来了对方所说的这个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环境清幽雅致,鱼缸里的小金鱼吐着泡泡,像是对这炎热的夏季表示着不满。
“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想必你还不够清楚。”坐在他对面的oga男生打扮得妖艳异常,化着精致的妆容亦能够窥见脸蛋俊秀,像是夜晚能够蛊惑人心的妖精,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白天。
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后颈腺体位置包裹着一层白色的纱布,好像受了些伤。
但这并不关童言什么事,他一脸迷惑地看着对面这个净说废话的oga男生,心里寻思着他要是知道原因也不来了呀,不就是这人打算告诉自己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才会被约出来的嘛。
“我确实不清楚,要是清楚的话也不会和你坐在这里了。所以希望你不要拐弯抹角,劳烦有话直说。”童言神色不愉,带着对面前这个爱兜关子的oga轻微不爽的情绪在里面。
陌生的oga男生笑了笑,也不恼,“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和我说话。”
童言:“”你快说吧,我已经要急死了。
“介绍一下,我叫江许,和你一样,是来自楚水山的oga。更是十几年前,从人贩子手中救了你丈夫的真正恩人。”
“你应该知道吧,你丈夫娶你不过是因为救命之恩。人明明是我救的,我还因此被人贩子抓走遭到了一顿毒打。”
说到此处,江许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他指着自己后颈的腺体,“看到了吗?这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我为了救他,造成了腺体永远不可磨灭的损伤。我这辈子,都无法散发信息素,更无法生育,做一个正常的oga。”
“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你,却轻而易举地冒认了我的功劳,占据了我本该占有的位置。”
“这些年,我被人贩子卖来卖去,沦为那些alpha的玩物,每每痛苦地想要自杀。好不容易逃回楚水山,却听到你们一家人冒认了我付出巨大代价救人的功劳。”
“你被他接到城里,百般呵护宠溺,而我却要在那些变态手下苦苦挣扎。”
“凭什么?你凭什么!”江许的情绪波动很大,直接站起身,按着童言的肩膀,语气有些崩溃地质问他。
别说是江许了,现在就连童言也懵住了,被他这一连串抛出来的巨大信息量砸得头晕眼花。
他,不知道宴陵城接自己到城里的真正原因是这个,他只听父母说过,城里有户人家搞慈善事业想要资助山里的贫困孩子,所以才把他接到城里供他读书直到大学毕业的。
童言的脸色惨败,面对江许的一连串质问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看着对方充满怒火的眼睛,强作镇定地回答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总得让我确认一下。”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知怎的连输了几次密码都没输对,等到手机终于解开锁后,他立即拨通了自己二哥的电话,电话没响多久就被接了起来。
“喂,哥,当年宴家把我接到城里去住还供我读书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不是因为什么扶贫资助吧?”童言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手机,就好像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一样。
可他的希望终究还是被狠狠地砸碎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你都知道了?当年咱爸妈因为我要娶媳妇的彩礼钱凑不到,又刚好听说城里有个大户人家正在找什么救命恩人,年龄、性别都能和你对得上,再说了,这小山村里能有几个oga,还和你同龄的。爸妈对那笔丰厚的酬金动了点歪心思,所以就让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童言不必听也知道后面的结果了。
他哥又继续问道:“你知道了没关系,宴总知道了吗?他要是知道的话应该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吧,毕竟,他这些年来对你可真的是无可指摘,再怎么也不会为难你吧。”
“他还,不知道。”童言艰难地提出这几个字,感觉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那太好了,刚好和你说个事,我和你嫂子想要搬到你们那城里住,城里买房子有点贵,我和你嫂子手头还差点,我要的不多,给我搞个一千万呗。反正宴总那么疼你,这事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他哥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些,丝毫不为自己说的这些话而感到羞耻或为难,好像他就是一个为自己家带来源源不断利益的捞钱工具。
童言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自己眼眶滑落,心里是犹如针扎般的锥心刺骨,他用尽全力哑着嗓子对着电话喊了最后一句:“滚。”
童言回到自己家中,却又猛然想起,这很快就要不是自己家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坐在自己宴陵城的书房里,打开他的电脑开始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
自己净身出户是必然的,还得想办法还上当年的酬金以及这么多年来的生活费。
还有
由于幼时在贫穷山城里过于艰苦的生活环境,导致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尽管他的先生给他请了专门的医生、营养师多方面进补,结婚七年来却也没有怀上宝宝,按照传统的理念来讲,在生育能力方面,他确实是个不合格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