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赫那吞的进攻越来越迅猛,我可能会和其他国王一起出兵,我害怕我们的婚事会因此一拖再拖。”
青年眼底流露出的脆弱拨动着姜早内心最为柔软之处。
“嗯。”
她这一次的应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回答。
姜早又问卡摩斯:“埃赫那吞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吗?怎么现在有军队了?”
“他的军队至今我们仍未探出出自哪里”
“啊?”
姜早懵了,不过才短短几天,埃赫那吞这个坏蛋都有军队了?
“你是舍不得我吗?”
心情一直沉闷的卡摩斯因为姜早这出反应,竟生出几分愉悦。
“没”
“我只是在想埃赫那吞的军队从哪里来的。”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我们的新婚夜。”
“卡摩斯!”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他说得什么骚话?
姜早气得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而男人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后,愉悦地弯起嘴角。
但这样还不够
湿润的触感从姜早面颊处传至大脑深处,卡摩斯低下身抬起手为自己擦拭着面部。
两人的距离得以拉近,男人身上酸涩的乳香直冲姜早的鼻腔,他的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站在原地,逐渐忘记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恍惚间,她感到男人的唇划过她的耳垂,她的下巴,然后移到她的颈部。脖子上还有上次做爱时留下的吻痕,卡摩斯的心一动,他吻上那个吻痕。
姜早被卡摩斯的动作激得浑身一颤,男人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
卡摩斯轻吻着残存的吻痕印记,当唇在锁骨前时,他的吻变得凶狠,像是想要加深之前的吻痕印记,可在之后,他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只是将头放在姜早的心口,静静听着姜早的心跳。
男人的身高比姜早高出不少,几乎是半蹲的姿势靠着姜早,从姜早的视角看去,男人的睫毛如黑羽般遮住眼睑,却无形中显示出他的脆弱。
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狗。
偌大的浴室内,姜早只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声,还有如鼓点般的激烈心跳声。
好不容易从这片暧昧气氛中寻回一点思绪,试图推开卡摩斯,可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憋了半天只叫出了卡摩斯的名字,却又立马改口。
“卡陛下”
“嘘就这样让我呆会。”
卡摩斯一动不动维持着姿势,姜早咬着下唇偏过头,任由心底铺天盖地的潮汐呼天啸地。
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快要沦陷到他的温柔,他的爱意之中。
姜早一夜无眠。
身侧传来细微动静,假装睡着的她仍能感受到青年久久不肯离去的目光,他又在额间留下一亲吻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她趁机翻了个身,大大地睁着双眼,明明困得已经不行了,可丝毫没有睡意。
闭上眼想要睡会,眼前却总是出现卡摩斯那狗男人的身影。
他的一言一行,那些细枝末节的动作似乎深深印刻在她的脑中,困扰着她。
在下午时分,一位祭司打扮的中年女性踏入宫室内。
说是国王与未来王后在举行仪式前,需要去往神庙各自向神明祈福。
姜早没有不去的理由。
卡摩斯在芦苇原上所建的神庙在王城的东边,需要坐船渡河才能到达。
贵族的轿撵出现在城中并不稀奇,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这不是王后殿下吗?”
越来越的亡者应声而来,跪了一地,有些亡者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抬起头想要看清姜早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们对国王陛下再次重新举行结婚典礼的理由感到好奇。
但同时他们由衷地相信,拥有强大力量的国王陛下会永远守护这片土地,保护他们不受到邪恶的侵扰。
向神明献上贡品和鲜花,燃烧的香料袅袅升起白烟,借此将对神明的虔诚直接送往神域。
仪式结束后,姜早屏退旁人,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
她望着层层白纱中,神明居住的神龛处,脑海中闪现出昨晚阿赫摩斯和卡摩斯的对话,喃喃出声:“他不该对我这么好,能不能把我身上的赐福还给他?”
像是姜早的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祈求神明。
神明没有回答她,反倒是身后传来阿赫摩斯惊喜的声音
“你真的想把卡摩斯给予你的神明赐福还给他吗?”
她吸了吸鼻子,抹去眼眶的酸涩,努力藏好不堪一击的情绪后,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那我教你一个咒语,这个咒语会让你身上的赐福回到卡摩斯处。”
姜早又点了点头。
“你真的舍得吗?”
阿赫摩斯正想告诉姜早咒语时,又突然问起姜早。
“我没有舍不得的,他待我很好。”
说着,姜早的眼圈莫名红了,声音哽咽。
人皆有情,花草树木亦无情。
卡摩斯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