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捏住的力气稍微小了点,但脚脖子仍然捏出了一道白里透红的印子。
你量就量,为什么要抓我的脚腕,云奈忍耐着再蹬一脚的冲动。
你量好了的话,快放开吧。她佯装淡定,面不改色。
解榆慢慢地把她的腿放下,搭在床边,仿若心有余悸: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蹬我一脚。
见她看似惊魂未定,实则嬉皮笑脸,掩着兽皮的云奈打算给她点颜色瞧瞧。
蹬出去的一瞬间,脚腕瞬间再次被人抓住,解榆突然提醒:你这样蹬人得小心,如果对方顺着你的力气往你出力的方向一拽,你会失去重心摔跤的。
云奈心脏扑腾了一下,知道了。
你会编吗?云奈又问道,解榆这方面的功夫来不行,今天突然说要编藤鞋,实在令人惊讶。
解榆揉揉太阳穴,企图赶走瞌睡虫,眯着眼道,我先试试,说不定会呢。
那就做吧,云奈想把她从自己的床上轻轻一脚踢下去,翻身盖上兽皮,半遮住了脸,慢悠悠地传出一道声音,要加入部落的可爱新成员是谁?
农具
闻言, 解榆脑中闪过一个个画面,并且从云奈半遮半掩的动作中得出一个结论怪不得最近总是不理她,原来是因为解榆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她全然忘光光了是她自己要躲着人家。
不管怎么说云奈都是祭司, 想知道这些事情也合情合理。这样一想, 解榆心里好受许多,她还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呢。
柯今年夏天去大集市的时候要找蛇部落买一个奴隶。解榆解释得坦坦荡荡, 又讨好地凑近,你到时候想买些什么, 如果去不了的话我帮你带回来。
她靠近的距离恰好,进可攻退可守。可惜她的防备毫无用处,因为云奈暂时不想攻击。
云奈佯装困倦疲乏,知道呢,我想睡觉了。
解榆麻溜利落地摸着黑到床边躺下, 她睁圆了眼盯着房顶数绵羊,数到了第七百三十六只还没有一点困意。
旁边没有动静, 只有云奈浅浅的呼吸声。
祭司?她轻轻地叫, 没人应。随后她又委委屈屈、幽幽怨怨地小声嘀咕, 不理我。
还是没人应。
好像睡着了, 解榆默默转过头看了一眼。在黑暗中呆了这么久,她适应后足以看清云奈的脸。
秀色可餐,像一块可口的糕点。
半晌过后, 解榆意识到不对, 从前她都是觉得美若天仙, 沉鱼落雁。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上辈子和这辈子见过的美人全都过了一遍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