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大约是心有灵犀,她对部落的走向和部落的几人一样,寻天险处,保其岩阻,外结蛇鹿,由于两个大部落都在影驻地的南方,她决定先北后南,先易后难。
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大地。解榆笑道,停下来休息吧,明天再继续。
她们休息的地方,许多都是靠着溪流河水的,这样容易取用,也方便马群。
但今天停下来的地方,河流附近没有可以供拴马的树,两人只好先把马拴好,这几天晚上她们休息的时候,都每匹马都扎了个笼头,绑上了控制它们的绳子,免得它们到处乱跑。
琏做完这些事后,闲不住的她要到处走走,顺便去那边的河边取水。
解榆也在四周胡乱逛逛,两人都没有走远,马儿们还是要看的。
琏跑到河边捧了一手水拍在脸上,天气越来越干燥了,只有和水泡在一起才舒服一点。
脑袋都要冲到水里去了,你别掉下去。你掉水里我可不会捞你。
琏毫不惧怕她的夸大其词,掉水里游一遍再回来。
解榆摇摇头,她看琏就是一匹野马,才和马群异常亲近。
见没什么安全隐患,解榆也不再管她,在休息地点转了一圈,等琏玩够后两人一起去摘了些果子。
她们是分开采的,这个时节,成熟的果子该掉的也掉光了,采果大多时候是捡低地上的果子,没坏的洗洗就能吃了。
琏扒开树下的一丛草,草也黄了一片,忽然间她瞄见几株细弱矮小新奇植物,上边长得密密的籽。
她也不怕是毒药,嘀咕几声看着还挺让人有食欲的,揪下一把扔进了嘴里。
呸呸呸,真难吃。琏嫌弃道,往后背一甩,正好甩在了解榆不远处的边上。
解榆正低头,左边猛然间飞来一束遭人毒手的黄灿灿玩意,她起先没在意,等找果子找到那边时低头一看,眼眸一亮。
这可不是什么破烂玩意。
她把它攥在手里,狗尾巴草似的东西被放在阳光下一照,更显金黄璀璨。
这不是别的,是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粟。虽然这一株,还不太成熟。粟,也有一称为稷,那是百谷之长,也是后来的五谷之神。它的籽实去了壳以后,便是小米。
沉重的惊喜让她双腿一屈,能叫解榆如此虔诚的东西不多,她揪下一粒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之下,没有去壳的籽吃起来确实味道不太好,甚至吃起来有点涩,但在解榆心中,却有如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