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含糊地答应了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钟觉予等了会,才发觉这人?已经睡着,她有些?无奈,又想着今日的小道长确实累得不轻,便只能暂时搁置。
屋外夜风吹响,卷起一地的落叶,再往山峦边缘看?,已能依稀瞧见?轮廓,黑夜开?始淡去。
房间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像之前一样黑漆漆一片。
只见?原本闭着眼的钟觉予,突然睁开?眼,然后掩在发丝下的耳垂突然红成一片。
她低头望去,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不知何时往上,攀住柔软起伏。
“色胚……”有人?羞恼,低声?斥道。
当和谈的消息传来, 已?是七天之后。
钟觉予有心遮掩,观长自然配合,那晚的事情就这样被抹去, 不过两日,钟觉予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迫不及待的急切模样, 让失去暖炉的洛月卿不禁怀疑自己, 是不是睡相太过难看。
但唯一的知情人——钟觉予回答含糊,有时洛月卿问急了, 她就乱扯出个理由往外跑, 一句话?都不肯说?。
只能任由洛月卿猜来猜去, 闷闷失了几天的眠。
但再纠结也无用?,不如老老实实上课,自从?观长答应由洛月卿替钟觉予讲解道法后, 两人就连白天都要时时刻刻粘在一起。
看得时常来守着的阮鹤、李时归牙直酸。
不过, 难得的平静不曾维持多久, 阮鹤站在钟觉予旁边, 再一次重?复了遍:“太子殿下已?将豫州、兖州还给东楚了。”
钟觉予坐在书阁之中, 垂眼不语。
就连一向爱闹的李时归都站在那儿。
想过太子平庸, 但没想到他能无能至此。
这次战役,本?就是东楚无故起兵, 将梁国派去守城的老将斩杀于刀下, 惹得天下惊颤, 那会京中人心惶惶,街头巷尾都在传东楚要一鼓作气打到京城, 一统天下。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对着下面的朝臣连问十声, 都没有任何人敢接下领兵、对抗东楚的重?任。
最后还是梁国的长公主殿下走出,在文武百官面前,下了必会击退楚军的军令状。
由此可?见,钟觉予当时的处境是如何困难,甚至有世家公然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可?她偏偏就带着众人,一路击退东楚,攻打向兖州,整整两年时间,钟觉予等人在此中废了多少心力,折了多少兵力,经历了多少九死一生,太子殿下即便无法细知,那大梁在此中耗费的钱财、粮草,他总了解吧?
如今倒好,自己火急火燎赶过去,既占着理又占着优势,居然也能谈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