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歌莞尔。
林圻言看到她的笑,心尖痒痒的,目视前方去勾她的手。
牧云歌垂了下眼,眸中温柔。
五月过后,六月初,校园逐渐热了起来。
夏蝉趴在树上,间或鸣叫着。
绿意葱葱的小路落下斑驳的光影,微风一吹,轻轻晃动起来。
林圻言换上了蓝白短袖校服,白皙的手臂露出来。
高三的学生忙忙碌碌,总能碰到各种地方埋头苦读的人。
每次她路过高三那栋楼,都能听到哇啦啦的背书声。
林圻言心情也不免紧张起来,脚下步伐加快,回到班里坐在座位上开始学习。
牧云歌给她画的题不多,但难度大幅度提升,有时候学会一种类型要思考很久,再做几十几百道巩固。
错题本都已经积攒了五六本。
偶尔林圻言也坚持不下去,看着做过好多遍的题再碰到另一个变了花样的,她没有思路都有点崩溃,鼻头发酸。
牧云歌每次都能精准捕捉到她的情绪,熟练地安抚再耐心讲一遍。
六月六号,全校放假。
高三学生经历了三年的艰苦奋斗,终于要走上最终的角逐台。
高一学生满心欢喜的迎来假期,高二学生瞧着学长学姐半是欣喜半是愁。
盛夏的晚霞总是不负期待,漫天的金橙熊熊燃烧着,路边树枝上的绿叶边缘有点发焦卷曲。
林圻言和牧云歌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低头写题,落日光晕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面前是一道看上去很复杂的数学题,但归其根本还是把多个知识点给汇总了而已,还是牧云歌讲过好几遍的同类型题目。
林圻言把牧云歌画的其他题都做完了,只留这一道,苦苦寻求无果。
半晌后,她挫败的趴在桌上。
牧云歌在她旁边,手边是一本看上去很复杂的书,她撑着额头扫一眼,写下选择题的答案。
顺便倒了杯水往右手边推。
林圻言这几天有点上火,唇瓣的红深了一个度,医生交待要多喝水,她自己总是忘记,提醒也没有太大的用,索性牧云歌直接给她弄好。
顷刻后,没有人来端起杯子。
牧云歌抬头侧眸:“言言?”
林圻言大受打击心情低落还不忘回应,因为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声音略闷:“我在呢,云歌。”
牧云歌左脚点地,带轮子的椅子就到了林圻言身旁,她的手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放了放:“怎么了?”
林圻言侧过头,圆圆的眼睛委屈的堆着。
牧云歌看了一会儿,低头在她的眼尾亲了一下。
林圻言:??
牧云歌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平静道:“哪道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