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应许已经因顾青竹而死了。

应许不会。

她的一切,都由自己主宰。

偏偏就在踏出第一步时,耳边,却传来了颤抖的呼吸声。

死吧。

应许想。

死了,没准就解脱了。

这不就是顾青竹想要的吗?那就让她如愿以偿好了。

就当是自己倒霉。

可是,凭什么是她倒霉?

这世界上恶心的人那么多,该死的人那么多。

凭什么死的是自己?

静默中,应许转过头,她冷冷注视着顾青竹。

世界流速仿若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就在她眼前,女人费力的睁开眼,睫羽沾着水,宛若泪滴,她似乎还处在梦里,声音格外的飘忽不定。

对什么?

水声遮掩了脚步。

应许注视着顾青竹的脸。

割腕是最蠢的死法,它感受到的痛苦比任何一种死法都要多而漫长。

纵然如此,顾青竹依旧选择了它。

她甚至躺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任由骨头都被冷水浸透。

齿关咬着嘴唇,薄唇早已破烂一片,颤抖着的她宛若一个彻底被毁坏的娃娃。

下一秒,她听清了女人唇齿间摩挲的字节。

对不起。

对不起。

是在对谁说?应许?

应许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下一秒,女人伸出了手,她似乎是想去触碰什么,应许冷眼旁观着,不给予任何帮助。

手腕刀口刺眼,血肉翻涌,液体蜿蜒滑落在手臂,下一秒又被水稀释,流了满地。

静默之中,那只手的主人终于触碰到了热源,她缓慢的试探着,最终触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下一秒,她很轻的用手心,轻贴了一下应许的脸颊。

对不起。

沉默之中,女人又一次开口,说的话断断续续,却让应许后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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