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与程筠回头看向司机,易宁紧随二人身后
拍这张照的是谁?
顾青竹又让多少人跟在她的身边?
应许不敢想象,只觉得后背发寒。
落地窗被风雨拍打,每一次轰隆作响,都让顾青竹的身体随之一颤。
耳边,除去自己的呼吸外,再无任何声音。
她低声问:没有话要说了吗?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应许?
为什么?
时至今日,顾青竹依旧不懂,为什么?
看到那些照片第一瞬间,顾青竹的确质疑、愤恨,甚至是痛哭过。可随着她开始自残开始学会释放自己的痛苦,让自己学会享受痛苦里的欢愉后,她想质问的东西已经少了很多。
今天叫应许来,顾青竹想质问的,也仅仅是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是那些人,而不是自己。
为什么宁愿标记那些人,也不愿意标记自己。
为什么宁愿爱一个没有出身、卑微的、低贱的、只能靠依附alpha求生的alpha。
应许也不愿意爱自己?
那你呢?
声音响起的时候,顾青竹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忘记喘气。泪水哽住喉咙与唇舌,她想要回应,却再次开始咳嗽,手指不自觉蜷缩。
身体像是破旧的管风琴,发出破碎的、让顾青竹感到耻辱的声音,她从未发出过这样大的声响,尤其此刻在应许眼前,情绪犹如跗骨刑枷,让她羞辱异常。
你让人跟踪我,让骆珠监视我,好掌握我的一举一动。
你分明知道,我没有和这些剧组里的人发生过关系。分明看见,我和所有人的社交距离都在你的容忍线内。分明知道,我对你的包容已经远超常人,但你依然不满足。
你说我欺骗你,不信任你,因为以前的事憎恨你,想要借机报复你。
但你呢?应许将那个木盒摔在地面,碎屑纷飞,连带玉也掉落出来,磕碰大半,你又隐瞒了我什么?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你想找一个替代品?
顾青竹怔怔看着眼前的alpha,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