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一个时间里,怎么会出现两个许应?
不。
应许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也是可以解释的。
它甚至是最容易得到答案的谜题。
让应许去扮演许应,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过去这么多年里,顾青竹为什么没有发现问题所在?从一开始就陪在她身边的,究竟是应许还是许应?
照片里的人是谁?眼前的人是谁?她的身体属于谁?
她原本又是谁?
应许于梦中骤然惊醒。
入目是苍白的天花板,无数问题从梦中涌出,将大脑挤得水泄不通。
她不可避免的陷入惊惧,除去剧烈的呼吸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应许闭上眼,竭力平复呼吸后,方才再次睁开。
可这一次,她的呼吸却骤然一窒。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狭窄,能看见的,似乎只有左眼。
而右眼处,除去细微的光外,再无任何存在。
她分明睁开了右眼,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应许下意识伸手,抚摸向自己的右眼,可她触碰到的并非眼眶,而是包扎厚重的纱布。
回忆接踵而至,她眼前闪过漆黑的房间,怒火滔天的顾青竹,对峙的怒骂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她突然想到自己闭上眼前,看见的最后一幕
刀片深入自己的瞳孔,后又掉落在地。
喘息剧烈起来,应许的手指不断拆起纱布,可那处却与伤口黏合,应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她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却又在下一秒更决绝的撕开。
血液不断淌落自己的手心,在右眼彻底暴/露后,应许下意识睁开双眼。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闭上左眼之后,她什么都看不见。
盛小姐。
盛秋雨脚步一顿,看向拦在门前的beta:我只是想见应许而已,我为什么不能探望她?
不只是你。护工犹疑片刻,顾总说过,除她之外,所有人
让她进去吧。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二人争执皆是一顿,盛秋雨看向不远处的顾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