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只,则像被封存在树脂里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若静水一般,停滞不动。
白皙的脸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脖颈、手指,即使没有亲眼看见她受伤那一幕,可只是眼前这幅场景,也足够盛秋雨想象到当初的状况。
应许从没想过,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盛秋雨,她下意识道:小雨?
抱歉。她摇头,终于放弃了纱布,想要去找呼叫铃,你先出去,好吗?我先想让医生缝合一下
盛秋雨双眼刹那红了:应许
下一秒,她想起门外的顾青竹,双手掩住嘴唇,豆大的眼泪掉落在地。
不、不用。她喘息着,摇头道,这样就很好看,不用叫医生,对不起,应许,都是我
如果我早一点回来,你就不会,你就不会。
都是顾青竹。她咬着牙,控制不住情绪,如果不是她,你
说话间,盛秋雨手中的花束跌落在地,她跌跌撞撞走向应许,几乎伏在她怀里,嘴里依旧还在说对不起。
应许根本不懂,盛秋雨的歉意来源是什么,突然被这样对待,只在怔然里觉得无所适从,摇头道:不用道歉这和你没有关系。
盛秋雨泪眼婆娑的看她,她想起过去,应许也曾说过很多次没有关系。
可是alpha说没有关系,就真的证明,一切都无关紧要吗?
不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情绪。
应许。盛秋雨咬紧嘴唇,抽噎着,像是怕被人听到一般,声音几乎从唇缝中泄出,你愿意,愿意相信我吗?
应许的病号服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一角,她道:我一直相信小雨。
盛秋雨盯着她的脸,突然问:那,那如果
如果,我想带你走。
应许,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好一会,应许才意识到,盛秋雨说了什么。
带她走?带她去哪里?
我在国外定居了,有了自己的工作。或许,或许的确比不过现在的顾青竹,但我会对你好的。盛秋雨小声呢喃着,会比顾青竹对你更好,永远不会骂你,怪你,不会像她那样对你。
言语间,她的手已经覆上应许的眼眶,或许是长久被包扎着,那一处感观格外敏锐,应许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
应许。盛秋雨又要哭了,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