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已经形成,二人都已经没有了补救的手段。
应许能明显感觉到,在标记顾青竹后,oga的信息素同样长留于自己身上,仿若一种烙印。
应许属于顾青竹。
她垂下眼,没有让顾青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
应许,我隐瞒了你很多事。顾青竹却在此刻突兀开口,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我觉得
承受真相,是需要一定能力的。
顾青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让应许感到同样的负担。
她的欺骗,只是以为,这样会让应许感到轻松。
可在不知觉间,这种隐瞒,却反倒将应许越推越远。
这从不是顾青竹的本意。
顾青竹一字一句说起自己的过去,说阮议的画,说她幼时曾获得的奖项,说在遇见许应前不久,阮议死了。
她想要寻求一种解脱,寻求一种不痛苦的方式,所以效仿了阮议。
顾青竹以为死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毕竟,阮议就死的那样轻松。
可或许是她犯的错太多,她不仅没有死,还被救了下来。
睁开眼后,顾青竹看见自己的父亲就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对她介绍道:这是许应。
眼前的少女低垂着眼睫。
回忆到这里时,顾青竹突然发现,自己甚至记不清那双眼睛的颜色,甚至记不清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将当下的感受如实托出
应许。 她睫羽微颤,这一刻,应许没再避开,而是很轻的点了点头。
我、我很幸福。顾青竹开口,声音第一次带了几分赧然与紧张,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可能组建家庭,不可能得到一个alpha的标记,不可能获得幸福。
很多时候,顾青竹甚至觉得,得到幸福是一件可耻的事。
母亲死于自杀,曾经的恋人惨死车祸,就连应许也被她亲手弄瞎了一只眼睛。
她凭什么得到幸福,又怎么可以。
可即使知道自己再卑劣。
顾青竹内心依旧渴求着一种可能。
应许安静听着顾青竹的话,思绪仿佛也随着讲述,回到了过去。
很快,她避开视线,不再让顾青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
oga似乎将这视作一种拒绝,话语骤然断了。
应许却在此刻起身,向她笑了起来:我去洗漱一下,你如果累,就再休息一下。晚餐做好,我再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