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莞尔:这个问题,你可以明天当面问她。
严聆一噎,滑起屏幕,没一会正襟危坐起来:我刚看了眼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十个小时发了两百多条,你的朋友也太偏执了吧。
应许:?
她看了一眼,对方开门见山第一句便是:我是程筠。
而后,程筠似乎将号码使用者当作应许,一半消息都是这些年收集的线索证据,但都需要密码才能打开,密码提示是两人见面那天。
还挺浪漫,严聆插话道,她喜欢你吗?
应许摇头:她只是没有朋友,觉得我是个很好的取乐工具。
也能给程筠带来利益,所以关系才会一直这样模糊不清。
如果不是卫胥言,程筠与应许永远不会有所交集。
严聆迟疑:真的吗?如果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我会说她好坏,离她远点。
但用短信催炸的,不止程筠啊?凡是和应许有些关系的,都在发消息。难道她们都把应许当乐子?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严聆委婉道,她们可能不是把你当工具,而是很喜欢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这是应许未曾设想的可能。
想法很好,但应许已经不在意了。
顾青竹离开后,她也会离开。去哪里暂时没想好,但大概率不会再和这一切有所牵连。
想法很好,但第二天,雪没有停。
顾青竹下楼时,窗外雪色纷飞,入目仍旧是苍茫一片。地暖温度适宜,桌上摆着热牛奶与早餐。
早上好,昨晚睡的好吗?
顾青竹听见应许开口,某一瞬间,还以为这是在梦里梦里就是这样,她与应许总是咫尺距离,却永远无法触碰。
直到应许略显困惑的探手,触碰她的额头,似乎是在确认她的温度,顾青竹这才因为这亲密的肢体接触而骤然回神。
不是梦。
应许真的在她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 顾青竹才开口:很好。
或许是久别重逢,解决一桩心事后,她睡眠难得充足。
应许观察她的脸色,确认并没有说谎, 也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后, 方才点头。
因为这突然的问询, 顾青竹难免心思游离, 觉得应许是关心自己的。
她会不会也不想让自己离开?
静默片刻,她突然道:雪还是很大。
应许:今天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