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仅有的那点真心扔在了地上践踏。秦上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根本没拿过方家的死亡赔偿金。杨碧香用力摇头,“不可能的,那个人分明说你拿了。”秦上哑着嗓子:“那个人是谁?”
杨碧香咬紧嘴唇,还没开口,就被秦父打断:“别和他说那么多废话,要么把赔偿金拿出来,要么,就别想离开这里。秦父拉着杨碧香离开,临走前,把柴房的门]锁上。
大雨顺着木窗飘了进来,柴房温度很低,秦上蜷在湿润的大衣里,冻得嘴唇青紫。口袋里的药瓶滚到角落,被雨水打湿。秦上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直到雷声在窗外轰然响起,他才醒了过来。
窗外依旧大雨倾盆。这一天里,没人给他送吃的。秦上缩在角落,晕了又醒,醒了又晕,恍恍惚惚地做了梦,梦到以前和方仲景在-一起的日子。直到第三天,柴房的门终于打开。
见秦上快死的模样,秦父来到他面前,伸腿踹了踹他,“想好了没有?“气无力,还是那句话:“我没拿过方家的死亡赔偿金。秦父气得又要动手,杨碧香闻声赶紧从外面跑进来,拦住他,“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死了!秦父眼底布满血丝,一耳光甩在杨碧香脸上,“都怪你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杨碧香捂着红肿的脸,大气不敢出,忍气吞声的样子好像是常态。秦上昏昏沉沉,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
秦父发泄似的踹飞了脚下的木桶,他攥着拳头,好似下定决心:“他不给,我们就找方少要。杨碧香睁大了眼,“方少?“秦父回头看了眼病恹恹的秦上,说道:“方家不是让他当替死鬼么?如果他活下来,方少不就要死了?≈ot;香刹那明白了什么。同一时间,电话铃声打破了方家的寂静。管家接起电话,脸色顿时变了。管家转头,对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方仲景说:“方少,是秦兴文的电话。”
求我救你二更合一
秦上扔到柴房,像条死狗般躺在柴堆上。
后脑勺上的血顺着枯枝滑下去,滴落在地,他双眼涣散,看着面前争吵的两人。
杨碧香崩溃大喊:“说好只是把他绑起来的,为什么下手那么重?≈ot;秦父不耐烦甩开杨碧香,“要是失手,给他跑了怎么办?&039;男人穿着劣质的衬衣布裤,露出不算强壮的手臂,面色健康,连说话都中气十足。
这幅样子,根本不可能是胃癌晚期。秦上哑哑出了声:“你骗我?“
杨碧香转头,和秦上四目相对,她嘴唇发抖起来,喉结滚动,哽咽道:“儿子,别怪妈妈。这话一出,便是承认在医院说的都是谎言。秦上很想笑,却笑不出声,他喘息良久,最后动了动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冷冷道:“别再说你是我妈,我觉得恶心。他以为虎毒不食子,原来在利益面前,都是狗屁。十年没见的母亲在他面前演了场拙劣的戏,把亲生儿子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就为了要钱。杨碧香听到这话,泣不成声,“你爸他在网上压盘欠了太多钱,债主都找上门了,我们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