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怀什么孕?(1/2)

飞机延误了。

因为舒愠睡过头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外婆打电话都叫不醒,所以只能改签。

舒愠安抚外婆:“没关系的外婆,再待一晚上,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我一定不会忘。”

要不是宋凌誉跑来折腾她,她连这次也不会忘。

他倒是爽了,睡完就跑,舒愠的腰到现在还是酸的。

想她身强力壮这么些年,竟然会因为跟他做爱而这头疼不适。

宋凌誉离开之后,小宋也不见了。

男人只留下一条微信:“小宋我带走了。”

无情,他和狗都无情。

转念想一想,这样也好,宠物不能上飞机,来的时候就因为小宋选的火车,硬卧坐的她难受了五天才缓过来劲儿。

回去之后,在市里又玩了几天,她俩就去乡下老家住了。

那地方常年没人,外婆之前病着,基本都在医院,舒愠大学毕业一直都在别墅,是个不着家的主儿。

所以要打扫,舒愠只是扫了个地,就累到不行,躺到外婆刚铺好的床上休息。

她睡的沉,等醒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整洁到不行。

舒愠瞪大眼:“外婆,你速度这么快啊,我还想着休息一会儿帮你呢。”

外婆瘪嘴,不信她的鬼话:“你?你比猪都懒。”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宋凌誉好像也说过。

不过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外婆解释:“不是我自己弄的,那孩子来帮我。”

“哦。”舒愠点头,要去外头瞎逛。

然后就见灰昀一个人在沙地上乱画。

外婆说过这么多次,她可算真的见到了。

舒愠主动开口:“谢谢你啊。”

“啊?”灰昀眨眼,想起刚才自己见到离开的车,立马点头,“哦哦,没关系。”

初春的天还带着凉意,舒愠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呢大衣,下面是条裙子,手很凉,鼻头也是红的。

灰昀问:“很冷吧。”

舒愠吸吸鼻子,点头称是。

她笑:“我请你吃饭吧。”

帮了外婆那么多次,总要表示感谢。

灰昀半点头,半摇头:“我请你吧,谁让你是我那个青梅妹妹呢。”

他唇下有颗痣,正经的黑,和舒愠模糊的记忆里那颗很像。

所以舒愠没拒绝:“也行。”

邻家哥哥青梅竹马这种剧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乡下虽然不如市里那么繁华,大多东西也是应有尽有,沿路都是饭店。

傍晚的日头开始西斜,天红彤彤的,火烧一样的云挂在上面,遮人眼眸。

灰昀选了一家干锅鸭,吃的津津有味,说他从小喜欢那个,舒愠不怎么喜欢,吃不惯那个味道,只能干笑。

察觉出异常,他问:“不喜欢吗?”

舒愠摇头:“没,我还不饿。”

灰昀没太放心上:“那等会儿吃别的吧,可能这个不对你胃口。”

舒愠低低嗯了声,埋头喝酸梅汤。

酸甜的,还算喜欢。

灰昀没吃太久,怕她饿着,随便扒拉两口就出去找别的店。

其实舒愠没多大胃口,架不住他过分热情,强塞进胃里的。

出去旅游那几个月吃了挺多地方特色,油腻的也不少,回来之后又在市里转了几天,搞的现在什么都不想碰,每天只想睡大觉把自己丢失的体力补回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边不少卖小串的,舒愠要了五十的羊肉串,想带回去吃,她爱吃辣,让多放辣椒。

灰昀想劝阻:“你喉咙没问题吧,小时候爱发炎。”

舒愠摇头:“没事。”

之后拎着东西回家,走到半道又挥手。

她不知道灰昀住什么地方,也没想询问,所以自己回去,不让送。

外婆煮了南瓜粥,喊她吃,说是粗粮,对身体好。

舒愠过去,捧着喝了两碗,吃了不少辣白菜。

她问:“外婆,你哪儿买的菜?”

外婆说:“多的是地方。”

舒愠闷闷点头,回卧室打算洗澡。

换好衣服,她往外探头:“怎么什么都买了?”

外婆握着筷子夹菜:“想的周全。”

轻轻哦上一声,舒愠回屋,洗澡睡觉。

她困到不行,连腰都是空的,粘床之后倒头就睡,困困约她看电影的电话都没接到。

复苏的春,满目绿色,空气有些闷热。

乡下住了几天,舒愠又嫌单调没意思,到处跑着乱窜。

困困爱吃猪肚鸡,没少约她,她都去,但觉得味道一般,更喜欢旁边那家麻辣烫多一点,所以每次都会加餐。

那些天也是跟困困一块儿住的,她家里人去旅游了,没人养,就她一个,舒愠一去就是两个厨房小白凑一块儿,天天点外卖。

“你这小日子过得多自在啊,我妈说就算我一个月只挣一千她给我补贴,我也得去上班,没少上我单位搞突袭。”

“我也想每个月有人给我打钱包养我啊。”

困困不停感叹。

舒愠摇头,晃着食指,纠正她的措辞:“什么包养,我们是正当交易,我是他后妈,他给我打钱孝敬我怎么了?”

闻言,困困皱眉:“你跟那老头领证了?”

她记得没有啊。

“没领。”舒愠咂唇,“但是这不是你们熟知的事实吗?婚礼都办了,虽然我本人没去。”

那个证是假的,她后面摸出来了。

熟知?

困困觉得这事儿除了她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她咽口水:“他都把你睡了,肯定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舒愠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所以附和:“我也没说他是好人。”

困困又问:“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情人,不会吧。”

舒愠特神气地看她:“算个屁呀,我把他甩了。”

“你那药呢?还吃吗?”困困好奇。

她是情感小白,至今没谈过恋爱,男人手都没拉过,更别说做爱。

舒愠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傻子。

白上困困一眼,她问:“没跟他睡吃什么?”

说起这个,舒愠就来气,忍不住要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往外倒一倒。

“你是不知道宋凌誉床品有多差,我说过多少次让他戴套,他不听,骂我,不仅不戴,还一直强迫我。”

“然后啊,动不动就生气,让我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跟个葫芦一样装满气了。”

“我不听。”困困打断她,“最烦听你们这些事了,你怎么回事儿,之前从来不跟我吐槽的。”

舒愠眨巴起眼,满腹苦水往回倒。

她咬牙:“去吃饭。”

困困讶然:“你是猪吗?咱俩才刚吃完。”

好啊,连叫她吃饭都不去了。

舒愠气呼呼攥拳:“不吃拉倒,那我睡觉。”

不是吃就是睡,就没点别的娱乐模式吗?

大概是她日子过得真的太舒心,困困觉得不公平,忍不住爆粗口:“我靠,你真是猪啊,你睡一上午了,还睡,就没点别的事干。”

舒愠回头,咂嘴看她:“没有啊,这就是我的日常,你懂吗?上你的班去吧。”

困困去上班之后,舒愠自个儿去外头找饭吃。

她是真饿,饿到不行,虽然才刚吃过午饭不到一个小时。

这块儿除了那家麻辣烫,没什么对她胃口,转了一圈儿,最后还是坐回那家店。

等号的时候,舒愠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一头栽桌上,得亏有只柴犬一直叫,不然她真要磕桌子上。

她要的加辣,店长小女儿把碗端上去后,问:“姐姐,你是不是怀孕了呀?”

“啊?”舒愠略感惊讶,随后否认,“没有啊,我没结婚,也没男朋友,怀什么孕。”

小女孩儿咬着手指,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可是旺财告诉我,姐姐怀孕了。”

闻言,舒愠眉头皱的很深:“我吗?旺财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儿解释,旺财是她养的小狗,刚才舒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边上叫,很担心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怀孕。

每次和宋凌誉做完都会吃药。

最近一次还是回来之前,那天晚上她也——

不对,她给忘了。

到医院约了医生,舒愠要做检查。

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对,浑身困想睡觉不说,吃饭也嫌恶心,还以为是吃的太杂伤胃了,没往这方面想过。

而且,她这个月到现在没来例假。

挂号的人太多,在大厅等候的时候,舒愠坐在靠椅上,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就被路过的木郢瞥见。

云云最近不舒服,木郢来带云云看病,从科室出来要去取药,觉得她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分辨出来。

所以立马打电话给宋凌誉:“猜我看见谁了。”

宋凌誉没多大反应:“舒愠。”

轻哧一声,木郢瘪嘴:“你怎么知道?”

他还想给宋凌誉一个惊喜呢。

宋凌誉说:“除了她你看见谁还能这么惊讶。”

语调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

这是不在意了?木郢想。

电话那边一直没声音,隔了一会儿,刚准备挂电话,那头又问:“在哪儿见的。”

切。

慢热慢到这种程度。

他要是舒愠,他也不会喜欢对面的人。

木郢低头看手里的取药单:“医院啊,我来给云云看病。”

低低“嗯”了一声,又默了很长时间,宋凌誉才问:“她挂的什么科。”

“不知道,我跟她又不熟,不可能挨个科室替你找的。”

“嗯。”

虽然习惯了他的迟缓,但心里牵挂着女儿,木郢还是等的不耐烦。

他说:“我要是舒愠,我也不喜欢你。”

之后就挂电话。

自从去年舒愠从别墅离开之后,处理完一切仇家,大仇得报,宋凌誉就变的特别闷,除去公司有关的事,只要是平常,他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习惯,都迟缓了很多。

广播叫号一直叫了两遍,舒愠也没醒,还是后面的人拍她,把她叫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揉了揉发酸的腰,她才卯着力起身去找科室门牌。

彩超室在三楼,舒愠废了挺大劲儿才爬上去,气喘吁吁地进了科室,腿都在抖,小脸挂满虚汗。

医生开始安抚她情绪,让她别紧张,说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宋凌誉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舒愠惊讶,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虽然抵不住细微的思念,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至今只想过的,就是宋凌誉一辈子找不到她,她也一辈子不见他。

所以舒愠闭眼:“你怎么阴魂不散。”

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宋凌誉自顾自挨着她坐下,额上薄汗遮起疤痕:“怎么不说是你不省心。”

再不省心也没叫你来啊大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舒愠有些无语。

“你来干嘛?”

“相亲。”李诞替他答。

舒愠正喝水,听到那俩字,差点呛死在这儿。

男人无动于衷。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解释。

咽掉口水,舒愠轻咳:“相亲?他三十了,脾气臭,也不会疼人,市场没那么好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诞还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舒愠被他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她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恋人?

算不上吧。

陌生人?

应该也不是。

所以不知道怎么答。

男人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等她的答案。

舒愠抿唇,想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憋出一句:“这个…嗯——我朋友。”

李诞追问:“只是朋友?”

宋凌誉环胸,下颚紧绷,斜眸睨她。

他屏息,也想知道答案。

哪料舒愠不答,低头喊疼。

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去医院——”

“疼着。”

平静的出奇。

舒愠转头看李诞,眼神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老板,我要死了,你也不想咱们店出人命吧?”

“愠姐,不是我不帮你。”李诞低头抠手指头,“是你这个朋友,刚刚答应要给我投资了。”

所以,他现在是宋凌誉的人。

舒愠两眼一黑:“给他暖床去吧你。”

男人起身,把她扛在肩上,然后下楼。

突然的悬空感有点让人窒息,舒愠登时慌起来:“我上班呢,你干嘛?”

“不是要死了?”男人轻哼,“给你挖坟。”

他还敢说?

上次就是为了帮他们宋家,她才听了木郢的话,整整在底下躺了两晚上。

舒愠咬牙,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咬进去:“不去,我在棺材里住了两天,黑乎乎的,差点憋死,宋凌誉,你要再给我挖,我就一头撞死在里面。”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迫不及待要离开。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虚伪。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不乖。

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他哪儿舍得。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宋凌誉。”舒愠出声,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除却外头烟花炸开的声音,屋里只剩下女人破裂细碎的呻吟。

“唔…”

被送上高潮的前一秒,舒愠还在嘤咛。

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大脑灰白一片,耳边安安静静,只剩下男人“啧啧”吸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宋凌誉起身,扶着炙热的茎身要挤进女人的销魂窟里。

“滚下去。”趁他不备,舒愠一脚踹在他腿上,“谁准你上我了,我说原谅你了吗?”

浑身燥意被她一句话浇灭,宋凌誉缩在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只敢拿手小心翼翼摸她圆润粉嫩的脚趾。

他唇边还挂着水渍,鼻头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床上狠心的人。

“滚,少撩拨我。”舒愠又踹。

这下他彻底安生了,裹了张毯子滚到地上,打算与温暖的地毯和眠。

宋凌誉侧身躺着,心说哪有刚被伺候完就拿脚踹的,把他当鸭吗?想踹就踹,自己舒服了就什么也不看,一点也不管他硬成什么样子。

还有,她怎么又不怕他了。

“诶,舒小愠。”

“干什么?”

“外头放烟花呢,睡得着吗你?”

“你管我。”

“为什么不管,你小时候说只要我给你钱,你就嫁我。”

舒愠没声,在逗小郁。

“听到没有?”

“不嫁。”

“你怎么又得寸进尺,钱拿了,好也占了,说话还不算话。”宋凌誉多多少少有点心急。

舒愠蹬掉被子坐起来:“你管我,我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然后就看到他裹着一条绿色的毯子在地上躺着,侧身,虫蛹一样。

“你躺地上s毛毛虫?”

“孤家寡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那儿有个习俗,初一早上不能叫人,要等自己醒,不然不吉利。

舒愠就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三点,饿了不知道醒,在梦里吃鸭腿。

刚两点钟的时候,佣人看了情况,不敢上来喊,宋凌誉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文件,没半点叫她的意思,外婆在看报纸,习惯她的起居。

所以舒愠是被冷醒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回来之后暖气就没停过,不冷,是她饿的一直咂嘴,又困的合不上,流口水把枕头沾湿了。

宋凌誉整理完资料后,抬头看挂钟,两点四十五,楼上小丫头还没醒,这个时候,早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他上楼,脚上踩着兔子拖鞋,进门后径直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摸她脚。

温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人还是没动静,宋凌誉干脆站起来往上走,伸手捏她鼻子。

舒愠没反应,换嘴呼吸,宋凌誉又拿手堵她嘴。

这次舒愠醒了,只睁一只眼,脸上困意不减半分。

大掌转到上面,摸她红扑扑的脸,轻喃说:“吃饭。”

吸了下鼻子,舒愠侧头,打算继续睡,结果被枕边的凉意刺激到,猛然惊醒。

舒愠皱眉询问:“你敢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宋凌誉不解,曲起指节弹她额头:“做梦做傻了吧,我刚上来。”

舒愠嘟嘴,一点不信,气呼呼地和他理论:“那我枕头怎么湿了?你还狡辩。”

枕头湿了也赖他?

闻言,宋凌誉无奈扶额:“你流口水。”

打小就流,睡的久了在梦里梦到有东西吃就饿。

小小惊了一下,舒愠立马拿手擦嘴。

流口水这事,在北郑的时候李诞说过,说她中午趴桌上睡着的时候会流,舒愠没当回事,不往心上放,没想到到这儿也会。

“哦…哦。”

舒愠支支吾吾哦了两声,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洗漱好后开始找她衣服,可惜边上没有,她带的也不在这儿,只能问:“我衣服。”

柜子里早准备好她的新衣,粉色鸭绒服,长款,没什么特别装饰,简洁,长度要到脚踝,米白色裤子,黑色皮靴。

那两天她情绪不高的时候,佣人去商场专柜挑的,宋凌誉只穿黑色,自己也觉得自己老气,就想给她挑点鲜艳的,又怕自己挑了她不穿,就让佣人去。

把东西丢到床上,宋凌誉转身,背对着她:“自己穿,我不帮你。”

“你真是脑子有病。”舒愠丢枕头砸他,“我说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不是没手,自恋鬼。”

宋凌誉抬腿把枕头踹到一边,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别拿你口水砸我。”

“……”

“别拿你臭脚踢我枕头。”

“枕头是我的,床是我的,衣服是我的,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撒泡尿淌个口水标记一下就是你的了。”

虽然是实话,但舒愠就是不愿意听,要被他气炸,呸了一声跟他钻牛角:“那我吐口水。”

“除非你拉这儿,不然不可能,只要你不嫌恶心,你就可以抱走它们跟它们过去。”

“……”

舒愠穿好衣服,一蹦一跳下楼,像只活泼的兔子。

宋凌誉跟在后头,揪她脖子。

毫无征兆被男人拉回去,撞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头被磕了一下,瓷实的疼。

她问:“干嘛?”

宋凌誉清嗓,咽掉口水,掰着她的小脸说:“亲我一口再下去。”

舒愠不肯:“滚,你抽烟了,臭死了,我才不亲。”

他就抽了一支,怎么就闻到了。

“一口。”宋凌誉低头,轻轻吻上去,“好了。”

舒愠饿的不行,迫不及待跑下去,找了漱口水漱口才吃饭,发现外婆不在,动作就更大了。

不就贴了那么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在他眼前晃悠吗。

“舒小愠,能不能坐下。”

“我爱动不行?”

闻到她的味道,小宋从院子里跑进来,一直贴在她脚边轻蹭,没一会儿又被小郁挤开,反正它们俩眼里都只有她。

厨房煮的饺子,外婆跟宋凌誉一块儿包的,一群人动手,就舒愠歇着,吃的也多。

翘着二郎腿,宋凌誉推眼镜,眼神轻浮:“猪一样,喊你动手你不动,吃又吃的比谁都多。”

白他一眼,舒愠继续往嘴里送:“我懒不行?”

雪菜馅儿的,她,格外明显,哪吒一样。

虽然理亏,但宋凌誉还是忍不住笑。

他问:“你s哪吒呢?咱俩小时候一块儿看的那个《哪吒传奇》里的哪吒。”

“你还好意思说?”舒愠疼的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直闭眼,“不还是你弄出来的。”

她额上红了四五天,显眼的很,宋凌誉心虚,说让她遮一下,她不肯,顶着到处乱晃,说宋凌誉欺负她,要跟大家坐实他的罪名,让他给赔偿,不然不可能了事的。

宋凌誉没办法,偷偷摸摸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个红包,结果她拿了钱不认账,说无名无姓就是她自己的,让宋凌誉当着外人的面给她。

所以宋凌誉就亲自下厨给她做兔头,又包了个大红包才算了事。

小媳妇儿爱钱,能有什么办法,给呗,反正他有。

年过的快,北郑那边李诞选好地段了,要搞装修,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舒愠有时间去帮他。

趁宋凌誉不在,舒愠连夜打车走了,带着小宋和小郁。

她到北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诞开车接她,他要摸小宋头,差点被小宋咬。

他问:“你这狗看着懒怎么这么凶?”

小宋咬他裤腿,接着凶。

李诞立马投喂认怂:“我错了还不行。”

神气地收嘴,小宋低头去吃他给的冻干。

舒愠补充:“它懒的要命。”

但小宋不气,反而伸舌头跟她撒娇。

李诞忍不住感慨:“你这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看它被自己养的肥嘟嘟的,自豪感不由自主从心底溜出来,“我养大的,当然跟我亲。”

刚坐上车要回公寓,就接到宋凌誉打来的电话。

他问:“舒小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离开。”

舒愠答:“我上班啊,你去公司上班不也没告诉我。”

“歪理,我走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早上在睡觉,哪有空看你。”

“……”

宋凌誉轻啧,在舒愠耳边叹气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要走总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闭上眼睛,舒愠吸鼻子,骄矜起来:“不想说,我凭什么跟你报备我的行程。”

宋凌誉又开始提旧事:“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吗?小时候七次,去年一次,八次了舒小愠,我都记着呢。”

舒愠耍赖:“算你记性好,反正我不记得。”

“舒小愠!”

“不好意思啊小郁哥哥,那是之前,我现在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男人提醒说:“舒愠,我三十一了,你想想这个。”

女孩不以为然:“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还年轻,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结婚就找别人啊。”

之后就掐断电话。

三十一怎么了,继续等去吧。

北郑的冬多严寒,尽管舒愠从进门起就开了暖气,还是冷到不行,被窝凉了一夜。

少了宋凌誉那个火炉子的缘故。

要不是小宋一直拿肚皮给她暖脚,她估计一晚上睡不着。

然后,舒愠发现小宋好像拉肚子了,去宠物医院看,医生说是着凉,冷着肚子了。

舒愠忍不住想,她脚威力竟然这么大?

结账的时候,拿错了卡,刷成宋凌誉给她的了,消费短信弹到男人手机上,男人立马打电话过来。

“小郁还是小宋?昨天还好好的。”

舒愠支支吾吾地答:“小宋,我晚上睡觉脚凉,被窝暖不热,它拿肚皮给我暖,然后就拉肚子了。”

说话就说话,磕巴什么,停顿什么。

宋凌誉低笑询问:“磕巴什么,不是不怕我?”

她哪里怕了?

舒愠蹲在地上,轻轻摸小宋的头:“我那是不好意思小宋,怎么就成怕你了,别什么事儿都往你自己身上扯。”

门被敲响,宋凌誉还有事要做,含笑叮嘱:“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俩孩子,特别是咱们小郁,女孩子要多关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

嘁。

说的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像就他记得关心它们一样。

李诞定的门面在主街,人流量大,招牌刚挂上去就有人来问,可惜店面没装修好,才刚开工,至少也要俩月才能结束。

预存着客人信息和电话,她俩每天也有干劲儿。

李诞总拿不定主意,找不出具体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才合适,舒愠就说不能过分喜庆,视觉上会受不了,但也不能一点没有,所以就主温馨,副喜庆。

灯饰是舒愠一个人选的,偏暖调,也有冷光,风格是现代化。

晚上离店之后,在附近吃过晚饭,舒愠拦了辆出租回去。

上车不到两分钟,小郁就蹭她裤腿,甚至直接跳到她身上,不是取暖,不是要吃的,而是警惕。

它闻到血味了,所以立着耳朵,小宋也是,一直认真地环视。

它俩的反常,舒愠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看向司机。

是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嘴边烟没断过,一根接一根,舒愠虽然坐在后排,但也觉得烟熏火燎的,闻着不怎么舒服。

烟灰缸里烟头没满,寥寥几根,从她上车才开始,看样子是在掩饰什么。

舒愠正分析情况,司机忽然开口:“不好意思,烟瘾大,受不了的话就戴个口罩,你有吗?没有的话我这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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