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谢归长大的地方吗?
哦不是,他从很久以前,甚至还没有被允许进入这个房子。
昭昭站在宅子的门口彳亍许久,才最终鼓起勇气去按了门铃,门卫客气地问她要找谁。
“我找谢归。”昭昭说。
“您是?”
“我叫李昭。”
那边停顿了许久,对讲机里才传出声音,“稍等,我帮您问一下。”
昭昭在门外等着,她攥着拳头对自己说,还好,这第一步还好,她没有被立马赶出去,还好。
过了很长时间,昭昭没有勇气去看究竟是多长时间,但太阳已经慢慢悬到了头顶,树影渐渐变小,昭昭挪到最后一片阴凉处,鞋子摩擦着地面上的干枯树叶,脊背有一小片被汗水浸湿。
她其实很想拿出手机把谢归喊出来和他一起逃跑,但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要面对和解决。
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
在昭昭早上吃的两个茶叶蛋和三个大包子在肚中消化完毕,开始叫嚣着再不吃东西就要吃人的时候,那个高高立着的大铁栅栏终于缓缓打开。
门卫对她打了个友好的招呼,说,夫人正在里面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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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更
监狱
昭昭比见到谢归更早见到的是谢归的妈妈。
在她和谢归爸爸的婚礼上。
高档的酒店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高档的, 许多低俗的、不堪入耳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在每个角落和旮旯里被光明正大地传播。
昭昭听到的第一个词是“能忍”。
“这位算是小四吧。”
“听说被当时正当宠的情妇找过去扇了十几个巴掌,硬是一声没吭,也真是能忍。”
“要知道能上位我也一声不吭, 十几个巴掌算什么, 谢家光房产就不止十几个亿了。”
“关键是谁能说得准能不能上位啊, 要我说这位还真的是有点本事的,这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
“……”
昭昭的服务桌位离婚礼主舞台最远,当然,听到的八卦也最多, 她那桌的客人一边吃着几千一位的餐品, 一边对着远处的人嗤之以鼻。
谢归妈妈出场的时候,更肮脏的词汇在这些男人女人口中此起彼伏, 昭昭端着海参盅一个一个摆上去, 她的耳朵里被迫濡染着这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