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薛贵低声喝斥:“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知道太多了对你没好处。”
夏筱萱顿在原地,好半晌才不甘的跺了跺脚,朝另一个方向跑远了。
石板铺成的小径上再次恢复了宁静,风簌簌的吹,将旁边的大树吹得哗啦作响,隐约有抹玄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仿佛套娃一般,一个套着一个,谁都以为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谁都没料到,他们的一切都被一双眼睛看在眼里。
夏沁颜歪靠在软榻上,手持书卷,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情节,她的唇角轻轻扬起,随即手指微动,将这一页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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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夏沁颜感觉身上那种疲惫感终于完全退去,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就听春杏在门外禀告:
“表小姐,夏大人来了。”
夏耀祖?
夏沁颜饶有兴致的一笑,看了看自己刚套上护甲的手。
十指纤纤,美如白玉,只可惜护甲有些单薄,没有宝石,也没有玉,过于简单了些。
她可惜的叹了一声,这护甲就好比阶级,一般富贵人家戴不起,官宦之家能佩戴简单的,而皇家则可以在护甲上镶嵌上贵重的宝石或玉。
为了让手更漂亮,也得努力呀。
夏沁颜起身,清甜的声音干脆又利落:“请。”
“颜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爹爹这几日忙,都没来瞧你,你可莫怪爹爹。”
夏耀祖人未到,声先至,不知情的还真会以为他有多慈爱。
“父亲。”夏沁颜微微福身,姿态端庄又娴静。
因在屋里,她只穿着一件月牙白百蝶穿花缂丝小袄,外披水红色比甲,下身一条石榴裙,普通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却自有一股清丽绝俗之感,仿若月下仙子,高洁而不染纤尘。
夏耀祖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令人魂牵梦萦的人。
他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冠盖满京华的明珠,众星捧月、高高在上,而他只是一个隐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小小举子,天壤之别,好似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后来她出了事,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而他一跃成为天子门生、榜下捉婿的对象,人生际遇仿佛掉了个个。
那时他是什么心情?气愤她的不自爱,鄙夷她的境况,可也偷偷窃喜着他们距离的拉近。
他能触碰到那轮明月了。
所以在国公府派人来试探他的意思时,他没有拒绝,宁愿顶着同僚不耻的眼神,也要迎娶一个名声有瑕的她。
他告诉自己,他是为了借助国公府的权势更快的向上爬。
三年一次科举,每次录取几十人,还有更受瞩目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相比他们,他没有家世背景,再不靠联姻抬高身份,他或许只能被发配到边远县城做一辈子小官。
寒窗十数载,他如
何肯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