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丰恂才艰难道:“起来,坐回去。”
蹲久了,腿会疼。
夏沁颜却像是犯了倔,身体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从神色到姿态都透着倔强,宛如要不到糖果不罢休的小孩。
“是不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丰恂回避她的视线。
“因为我不是夏耀祖的女儿,我滴血认亲过。”夏沁颜忽然放出一个大雷,炸得丰恂几乎快要失聪。
“什么时候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丰恂抓住她,一直假装平静的面容终于破功。
“夏耀祖知不知情,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神情、语气满是急切。
“你关心我,长公主也关心我,你们的关心来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夏沁颜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穿梭,认真又执拗,“你只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丰恂抓着她的手紧了紧,而后慢慢松开,白皙的肌肤在
旁边火光的映衬下越发透明。
“不是。”他听见自己这么答,麻木、空洞,不带一丝感情。
夏沁颜眼里瞬间聚起了泪,她仰了仰下巴,固执得不让它落下,“真的?”
盈盈水光,却如利剑般扎得丰恂胸口生疼,他别开眼,以沉默应对。
“……我知道了。”夏沁颜扶着膝盖起身,因为蹲久了腿麻,身体还晃了晃。
丰恂抬起手,几息后又缓缓放下,手背上青筋蹦起,似是在极力忍耐。
“这枚玉佩也不是你送给我娘的?”
夏沁颜稳住身形,拿起腰间悬挂的玉佩,仿佛不甘心一般再次追问。
丰恂看过去,黑眸一缩,这个玉佩……
“这是你娘的?”他问,清晰地看见夏沁颜眼里的希冀彻底消失,忍不住心口又是一痛。
“嬷嬷说,这是我娘生前最心爱之物,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下,我原以为……”
夏沁颜没有说下去,丰恂却懂她的意思,她觉得她娘在睹物思人,玉佩原主人很可能就是她亲爹,而她以为那个人是他。
是因为听说了当年那桩事?
丰恂苦笑,他和她娘之间哪有什么感情,不过是都倒在了同一场阴谋下的倒霉鬼罢了。
“不是我的。”
“那你曾经见过吗?或许你知道玉佩可能是谁的?”夏沁颜目露期待。
丰恂看她,默然片刻,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斟酌,而后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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