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走?”
丰恂没搭理他,石砚牵来一匹稍微矮点的马,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上马背。
马鞍是特制的,背部比一般的要高出许多,正好将丰恂牢牢卡在中间。
他挺直脊背端坐着,石砚在前牵着缰绳,其实这样对他来说应当不怎么舒服,但他始终面色平静,不见丝毫动容。
长袍遮住了他的双腿,也掩盖他身上唯一的缺陷。
容颜俊美、气度不凡,仿佛当年那个迷倒万千闺秀的无双公子又从岁月的画卷中走了出来。
卫泓湙心底一软,想起这些时日为了赶路可谓是日夜兼程,他尚且有些受不住,丰恂却一声都没吭,该走走、该停停,从未让人有过特殊照顾,不由的怒气就消了两分。
算了,跟他计较什么,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理应互相体谅才是。
“侯……”
“校尉觉得,待会颜儿是先看你,还是先看我?”丰恂直视前方,唇角轻勾,说不出的笃定:“我觉得是我。”
卫泓湙:……
未出口的话就那么堵在了嗓子眼,他哽了哽,干脆一夹马腹行到了最前面。
体谅?去xx的体谅,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跟这个“岳父”和平相处!
大军“凯旋”,御国公主代替帝王于午门外迎接,百官随行。
众人知道,这场仪式是震慑,也是威胁,更是在亮剑——
剑锋所指之处,只能容得下臣服。
然而,等夏沁颜走出来,所有人还是不由的倒抽了口气。
因为她穿着金黄色蟒袍!
以片金为边缘、通绣四爪蟒九条,虽细节处有改动,但行制、文饰无不
是太子规格!
“这……这这这……”有大臣瞠目结舌,却“这”了半天依旧没说出个所以然。
说不行、不符合规矩吗?
可是人家现在是御国公主兼监国之职,几乎等同于太子,而且还是个有实权的太子。
可若说合规矩,他都过不了自己这关。
“嗯哼。”前方的镇国公轻咳一声,大臣神情变幻不定,半响终是垂下了头。
形势比人强,公主继位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时候再掰扯该穿什么衣服、服饰合不合规制,完全就是犯傻。
“跪!”德佑站在前方,声线拉得很长,尖细的嗓音在整个广场回荡。
闻远侯、镇国公以及武官一派率先跪了下去,而后是几位阁老和尚书,之后才是宗室勋贵,其他观望的人见状,忙不迭往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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