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垂眸不语,战潇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笑问:“从前在府里怎么不见你这般闹脾气?”
沈初酒拂开战潇的手,在王府怎么能跟自己家相比,虽说眼下的沈府只是自己哥哥在大渊的临时落脚之地,却也带给她回家的感觉,莫名让她觉得在这里比在王府自由,而且在这里闹脾气再怎么样都不会有人说什么,若是在王府闹脾气指不定被丫鬟传成什么样,若是被薛太妃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说她不懂事。
“是在沈家有人宠着,在王府本王没宠你吗,嗯?”
懂事
(微修)
沈初酒看着手里的黄豆糕, 她声音小小地说道:“女子出嫁从夫,殿下身为大渊御亲王,我又怎能让你后院不宁。”
战潇听闻此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从前他一直以为沈初酒的沉稳是源自于她是沈家家主,在他的眼里,沈初酒能将府里的一切都打理好, 他承认, 当时的他是喜欢沈初酒独立的一面的, 后来时常与她行那事,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还是娇俏可人的她,可是她却只有在床第间才对他服软,原以为是性格如此, 现在才知道是她背负的太多。
“本王可曾要求过你?”
沈初酒闻声脸上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诧异,继而说道:“我只是, 只是不想给殿下丢人。”
战潇单膝半蹲在沈初酒面前, 正经地说道:“我从未觉得你给我丢人,在我心里你很好。”他又看了眼沈初酒手中的黄豆糕:“好吃吗?”
沈初酒“嗯”了一声, 正准备说“殿下想吃自己拿”的话, 就见战潇低头将她手中咬过的半块黄豆糕吃进嘴里,一点都不嫌弃的样子。
“殿下, 我都咬过了。”沈初酒小声, 她手里的那半块黄豆糕捏了好久了,都有些汗津津的感觉了, 若是换作她, 定然不会再吃。
战潇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脸颊笑说:“咬过怎么了, 你身上哪里我没亲过?”
沈初酒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战潇言归正传, 道:“以后你在我跟前怎么闹都行,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你哥哥想让你开心,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再让你家人担心了,可以吗?”
沈初酒趴在战潇的肩头突然哭了出来,“哥哥怪我做事不周全,只身一人前去找殿下,我只是太担心殿下了,我害怕殿下走远城山的路,害怕殿下被冯太后算计,殿下出征的两个月,我每天都过得很害怕,我想帮殿下照顾好府里,可还是着了冯太后的道,险些害了太妃娘娘和薛昭茗。”
“殿下。”沈初酒越哭越凶,战潇轻拍她的后背,“乖,我回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门外偷听墙角的沈新语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沈时春轻声跟着沈新语离。二人走在红漆游廊下,沈新语眉梢微挑:“放心了?”
沈时春沉默不语,他要知道战潇对沈初酒这般好,他方才也不会对战潇说那样的话,平白破坏了他们的夫妻关系,还惹得沈初酒记恨他。他驻足看向沈新语:“新语,方才我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