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玉的话一出口,张从吾又哇哇的大吐起来,脸色更是惨白的渗人,额角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配上那发直的目光倒似像离得魂的人痴人一般,哪里还有刚刚的傲气。
林锦玉冷冷一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张从吾的面前,低语道:“张大人是明白人,识时务者会俊杰,你就算不替自己的的皮肉着想,也要替你们张家想一想,这份罪,你自己能熬得过去,你能保证张家的人熬的过去?本官劝你快快招了才是,银子到底送往了金陵何处?”林锦玉咬重金陵二字,眼睛死死的盯着张从吾,他知道张从吾是个聪明人,定然会明白自己问话的用意。
张从吾目光没有焦距 的看着林锦玉,久久没有回话,把林锦玉的耐性几乎要磨光,冷笑一声,林锦玉点了下头:“很好,张大人当真是硬骨头,就是不知道张家别的人有没有这份骨气。”说着,林锦玉厉声吩咐道:“把张家另外二个犯人也带上来,总不能他们兄长在这吃好的,还让他们吃糠咽菜。”
“是。”衙役们齐声高应,不敢小瞧了林锦玉,原他们也以为这少年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却不想这般的心狠手辣,他们只要想着蚂蚁在肚子里撕咬五张六腑,就恨不得立马去死,这份罪,当真不是人能受得起的,说来,他们在刑部这么久,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可这般刁钻的主意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
林锦玉坐回椅子上,单手支着头,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心里却对张从吾的顽固头疼,他自是知道他不过是用蚂蚁来吓唬张从吾罢了,这蚂蚁真进了人肚子里哪里还有活路可走了。
脸色一沉,林锦玉眯了眯眸子,下了狠心,若是张从吾在顽抗到底,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总是要拿个人开刀才是。
林锦玉其实真是高看了张从吾,他虽是有了必死的决心,可却也没有想遭受被蚂蚁撕咬五脏六腑的疼痛,他之所以没有回林锦玉的话,是因为他真的被吓着了,他做官这么久,什么手段没有见过,就是当着他的面活活的打死人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这像林锦玉出的这样恶毒的法子,他当真是前所未闻,只恨不得他能给自己一个痛快,就是活活打死也比现在这般强。
“张大人可是感觉到那种痒痛了?”林锦玉眨着眼睛笑意盈盈的问道,可这笑看在旁人眼中却是万般的骇人。
林锦玉不提,张从吾其实还真没有感觉,可听他这么一问,他当即就觉得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一群蚂蚁似乎在撕咬自己,真产生了那又痒又痛的感觉,让他恨不能一头撞死来求个解脱。
“张大人可想好招是不招?本官还有别的大餐等着伺候大张大人呢!”林锦玉眯眼一笑,狭长的眸子微弯着,笑容极有春光明媚之感。
只可惜林锦玉这般好看的笑容看在张从吾的眼中却仿若是恶魔在对他招手一般,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张从吾看向林锦玉半响,终是下了决心,用嘶哑的嗓音道:“我招。”
林锦玉轻笑一声,看了君瑟一眼挑了挑长眉,曲起长指轻敲着杯壁,红唇微微一扬:“张大人当真是聪明人。”似感慨一般的开口了,林锦玉从容的起身,走到张从吾身前,身子微微一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淡声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受刚刚的苦呢!”
“张大人好生想想银子到底是在金陵何处,然后在给本官答案,可要想清楚,出口的话可没有收回的余地。”林锦玉挑眸一笑,朝君瑟一拱手:“王爷,咱们先出去用膳吧!也让张大人有时间冷静冷静,免得惊吓之下胡言乱语起来可就不好了。”